“王,王兄?”
左聿存有伪善的笑意,观之似乎不太妙啊,左馨心下咯噔一记,步子半退。
于是袖口拂面而过,又被他执甩收回,“皇上,吉时已过,礼未做全,不知这桩婚事还算不算数。”
将重点转移,不耐容左馨纠缠之欲表露无疑。
“王兄!”
最怕见他冷然而独断的笑容,因为这样的王兄危险超越平常,左馨缩了缩脖子,止住鸣怨,只敢勉强表出些不甘心。
话及邦交,众宾谨慎,自噤若寒蝉,相信即便是姚深,在这种时候也不会选择当面与他发生冲突吧。
“作数,当然作数。”姚深也同他虚与笑起,“起火一事朕会派人彻查,就不需要公主亲力亲为了。”
言讫,他唤了一声身旁的太监总管,其即刻体察圣意,尖声传旨:“婚宴继续——诸位赐座——”
礼官也很审时度势,立时配合咏唱:“乐起——夫妇同饮合卺酒——”
顷刻,厅里再度奏起欢快明亮的丝竹之声,众宾谢恩纷纷散开,回到原来的席位落座,婢女也将重新准备好的酒端上来。
左馨看了一眼左聿,瞥过托盘里的酒,她怎是那么容易听命作罢的?
紧绷着脸,对于两位君主的决措不肯退让半步,竟在大庭广众,扬手把酒盏狠狠扫到地上!
都要护着云舒是吗?都要帮她解围是吗?
她偏偏不让所有人如愿!
落盏之声并不大,却叫目睹诚惶诚恐,很显然的左聿没有心理准备,很淡的笑意凝在脸上,而逐渐掩去。
左馨眼睛通红的大叫:“谁同意继续了?这事儿完了吗!”
乐声被迫二度中断,霎时只听见她的吼声在空气中碰撞出余震。
姚深呼吸一浅,顿了顿然后屏息,极力压下尴尬之色,“原来公主不太赞同朕的处事之法,”暗藏怒火的凤眸落到左聿面上,“天御王,也是如此吗。”
有预兆的龙颜震怒,气氛陡变诡异,席间宾客猛感寒颤突袭,不约而同的低下了脑袋。
左聿的眼瞳微微紧缩,一身雅贵之气被冰冷取代:“怎么会,常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王妹既已嫁进相府,这里就没有她说话的时候。”
“是吗,朕久看公主振振有词,怕不见得从父从夫吧。”姚深盛怒未减。
挑开起火之事不提,单论左馨无理取闹,咄咄逼人,就不是一个公主该做的事,外人看来,只会认为左馨目无尊卑都是被左聿宠坏的缘故。
因此左聿才倍感丢人。
天御的长公主毫无妇德,说出去多么难听,又让天御国的颜面往何处放!
丑闻!
“本王疏于管教了,”左聿对着姚深,话里的歉意十足,转身放眼席间,背着日光的侧颜忽明忽暗,绯唇紧抿,“今日王妹扫了诸位的兴,天御国自会表示,礼既成,只留沈大人予诸位敬酒即可。”
“来人!给本王好好请公主入房,在本王回天御前,派人轮流伺候,照顾公主起居!”
“王上……”
王上这是要监禁公主呢?
不至于吧,从前公主再怎么跋扈不仁,监禁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啊。
左聿挑眉厉声:“听清楚了吗,本王说的是轮、流、照、顾,加派人手,带下去!”
清晰听到他刻意强调加重的四个字,那仆从才确信自己没听错,这次王上是真的动怒了,而且还是前所未有之大怒。
“王兄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为了那个女人,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要了吗!”左馨已被四个婢女控制住,不容分说,向后殿拖去。
姚深轻抬下颌,不予置评,对左聿如此安排说不上满意,但总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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