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什么东西!”
一道尖利的女子惊叫划破厅内沉闷的空气,众人纷纷看向那令她惊恐万分的来源,随后哗然叠起。
“这……这是条虫啊……怎么会装在这瓶子里啊……”
“不是虫……是条蜈蚣……这个丫头竟然将此种毒物随身携带……”
“太可怕了……若方才启开被它所咬……那一定会中毒的……”
“这个丫头喂养毒物……古怪的很啊……”
“是啊……她究竟是什么来历……”
……
围观群众到底都是仕中佼佼,只凭这“偶然”掉落的瓷瓶便开始怀疑那婢女的身份,这正合云舒心意,而婢女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至此情状竟然一言不辩,只是跪在那儿身躯簌簌,惶恐不已。
秦国公心生蹊跷无数,上前质问:“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如实招来!”
“这是……这是……”
“是什么!话都说不利索,这样无能的婢女,相府也敢安排出来伺候吗!”
想不到这老头还挺记仇,明着违逆不了,言语便不放过,云舒压下不悦轻咳一声,气韵稍冷:“国公大人真的看清楚了?此婢女乃是我相府之奴?”
“不是你相府的,难道还是我府上的?”这丫头穿着打扮都与相府的婢女无异,此刻又置身相府,秦国公先入为主,理所当然会如此以为。
不过是句讽喻浅显的玩笑话,却意外道出了真相。
秦国公见云舒不回答,似一副看好戏的面目与那左聿一道,眼眸里噙着意味深长的暗示。
仅愣了半刻,他便恍然上脸,似明白了什么,面色陡然一凝,紧随一股深沉强烈的愤怒浸透他的眉眼。
“就是你下毒害的我儿!是不是!”他挑高嗓音,目光似利箭直直刺向那婢女,叱责逼问,转瞬没等她回答,胸前衣襟又被他拎起,然后整个人就被扔到了秦御跟前:“御儿你看看,她是不是就是给你送膳的婢女?”
仆从扶起秦御,他淡淡看了两眼道:“爹……府里的婢女太多了……长得全一样……谁是谁我怎么能分得清……”
“公子……”婢女摔在他脚边,低到尘埃里的面容上布满了不甘与伤情。
长得全一样,根本分不清……
听到这个回答,婢女委实意外也着实刺心,想她日日伺候在他身边,端茶递水,送膳熬药,整理床铺,他竟然连她是谁都没印象!
为什么,他的眼从没有落到她身上过!
“御儿你再好好看看,若真是她毒害你,爹定然不会轻饶了她!”
“算了……爹……你让她走吧……御儿中毒不关相府的事……都是御儿命薄惹人错爱……御儿……认命……请您不要再让少夫人为难……”说着,他别过脸去,不再看众人一眼,仿佛死心已决。
左聿默默眯眸,打量那气息奄奄的小公子还是个一见钟情的主儿啊,再睨云舒一眼,发现她眉心微展,有受人护佑的那种感念浮现。
婢女抬眸,见此自弃自堕的秦御,不可置信仅一句惹她错爱便结果了?难道他就没有一丁点要求她解毒救命之心吗?
不,秦国公就这一个爱子,即便秦御放弃,他也会为了秦御,答应自己的要求的!
秦国公自是不依,“你怎可如此求死?爹只有你一个儿子啊,你走了让爹怎么办啊……”
众目所窥下禁不住老泪纵横,云舒听着白头哽咽便大动恻隐,忙接下话头,“国公大人放心,秦公子不会死!”
“什么?”
云舒徐步而来,敏柔埋首过去搀扶:“方才秦公子饮下妾身婢女的血,相思引之毒已能控制,妾身已问过赵太医,只要秦公子纳婢女进府,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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