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迟覆上她的手,揉进掌心:“她没事。”
“你怎么知道,你……”
检验吏上前打断云舒:“还请沈夫人辨认。”
浸染鲜血的尾垂流苏上头是一枚最传统美观的如意结,青色丝线缠绕衬托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云”字居中的玉玦通体呈现烟青色,冬日的煦阳普照片刻,于棱角折射出浅紫的光芒。
云舒极快掩饰好慌乱,“这么多夫人都看过来了?还轮得到我来辨认吗?”
她转身望向姚溪,“大嫂,您真是好谋算。”
姚溪对那赌咒心有余悸,底气并不很足:“弟妹此话怎讲?论谋算也该是你吧,你勾结颜景泽偷毒杀婢,做得多干净利落啊……”
“这么说,大嫂是铁了心认定,舒儿便是杀害莲心的凶手了?”
“难道不是吗?这东西上头是什么字,大伙都认得,稍作调查便容不得你推脱了,试问如此有力的物证还不足以让你认罪吗?”
沈栖迟驳道:“何以见得便是有力物证了?云家的东西有幸见识之人比比皆是,随意弄了个相似的便能用来指认了吗?”
“沈栖迟,你再要替她狡辩也是没有用的,莲心之死事事指向她,恐怕她自己也是百口莫辩!”
“正因如此轻易的全部指向舒儿,才更令人费解,舒儿何以会那么傻,留下那许多不利于自己的罪证,等着你来指认她?”
姚溪咬牙:“但事实就是如此!任凭你再巧言令色也保不住她!”
“大嫂先别急啊……”沈栖迟懒懒睥睨她:“那东西是真是假还未可知呢。”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玉玦并非她云舒的东西?”
“大嫂聪慧……我所知的云家玉玦,乃是由云家族人前往北疆采矿而得的和田玉石籽料雕琢而成,透而白润油糯性极好,自然颜色也是白而不闷,大嫂眼前这块……色泽虽上佳却与真正实物不符。”
姚溪随即讥诮斥道:“你少在此妖言惑众了!为了替她脱罪便编造莫须有的言辞,你当大伙都是傻子吗!谁会信你所言为真……”
“我信二少爷说的都是真的……”
“谁!?”
姚溪乍闻不和谐的男声插进二人的交谈,将目光迁徙过去。
掠过沈栖迟伟岸的身躯,姚溪目睹两男子一前一后走向云舒。
混账!当真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出皇后宫殿!
嬷嬷尚未看清来人,便急急吐出刻薄话语:“什么人这么大胆!不知私闯内宫乃是死罪吗!门口那些守卫都是干什么用的!”
“朕就是这么大胆私闯内宫,方嬷嬷也要治朕的死罪吗?”
“什……什么……皇……”
嬷嬷根本来不及反应,众人已在她面前齐齐跪下:“请圣上万福金安!”
“皇上……您这……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皇上万福金安!”嬷嬷吓得双腿哆嗦不伶俐,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
怎么没人告诉她来的人是皇上?
赵氏也是一惊,“皇上怎么来了,臣妾等失了规矩未曾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还请皇上恕罪……”
云舒始终躲在沈栖迟怀中,连与姚深一同前来的人都未来得及看清。
不过光听那谆谆柔情的声线,已给了她答案。
姚深扫视全场,半刻才肃穆发声:“都免礼平身。”
“谢皇上……”稀稀落落的人头攒动,唯有嬷嬷的身子一直匍匐在地抖个不止。
“门口的奴才实在太失职了,皇上驾到竟不通传一声,是臣妾管理无方,还请皇上降罪……”姚深抬手摒除赵氏的福身,“与皇后无关,是朕见里头讨论正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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