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指了指南山牧野消失不见的方向。
闻言,当首将领忍不住捶了一下城墙,并未立即去追,以京城广阔,南山牧野此去就等于鱼入大海,就凭他一人根本难以找到。
况且这上京城内,多的是世家大族的宅邸,他若是不呈拜帖,就擅自闯入,肯定会摊上事。
这些世家大族,他一个游骑将军,仅仅从五品上的小小武散官,又是出身草莽,可得罪不起,尽管他身负太后旨谕,这些世家大族肯定会给太后面子,但事后指不定会给他下绊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摘星楼顶。
盛浅予望着南山牧野消失在炊烟巷陌中,沉默了许久,才站起身,身形有些踉跄,吓得底下一众太监宫女瞪大了眼睛,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想着要是太后掉了下来,哪怕他们被砸死,也要保证太后安全。
曹晚秋斜倚着白玉栏杆,双手抱胸,侧着头,目光越过那些精锐,嘴角笑意似有似无,今日过后他可不欠夏家的了。
虽说他没能够杀了南山牧野,可是这也不能怪他啊,盛浅予让他来京城,他来了,让他杀南山牧野,他也杀了,可无论是他还是盛浅予,都没有料到儒圣手段如此诡翳,就连一千余众不还城精兵都没能拦下他。
而且盛浅予也不能怪他不出力,须知他先前已经用出了五成功力,却依旧和南山牧野打得难舍难分,若是盛浅予不派这一千精兵来,也许他还有兴致打下去。
这些精兵一来,他想着拿下南山牧野应该是板上钉钉之事,便不再出手。
谁能想到这都能被南山牧野给跑了呢,只能说南山牧野运气好,老天爷不让他他今天死,那他今天就不能死。
嗯,他才不是故意放走南山牧野的。
卸下重担的曹晚秋耸耸肩,从精兵和烈马中走过,避过那些碎裂残刀,经过那匹奄奄一息的烈马时,他叹了口气,蹲下身,看着那双渐渐灰暗的眸子,伸出手扭断了它的脖子,对于一匹烈马来说,失去了四足,就等同于失去生命,不能在辽阔草原上狂奔的余生,不如死去。
无视那些炽热目光,曹晚秋背着手走出南华门。
看着那些围观百姓,他还很有兴致地朝他们挥挥手,不过却没有人回应他,虽说白帝城主名声大了去了,可他究竟长什么样,恐怕也只有那些顶尖高手知道,这些京城百姓可没见过。
撇了撇嘴,曹晚秋有些怀念起过去凯旋归来时全上京百姓夹道欢迎的热烈景象,唉,一代新人换旧人,就算是李长生那个糟老头子,突然出现在上京,也不会有人认出他了吧。
“啊嚏!”
远在山南道的一座茶楼里,一个满脸酒水的老头子气急败坏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敲,拿衣襟擦拭鼻尖,刚才那突如其来一个喷嚏,让他手一抖,酒水喷了一脸,一边擦,他一边心说这是哪个小王八蛋在咒骂我呢?
“扑簌簌——”
似是飞禽翅膀擦过树叶的声音。
“大,大哥,你有没有听见,听见什么怪声?”
“什么怪声?”
“呃,有,有点像,像鸟从天上掉,掉下来的声音。”
“你听错了,这里是上京,你以为还在西凉呢,天上总会有傻鸟掉下来?前段时间你也看见了,城墙上那可都是劲弓利弩,半只鸟都飞不进来。”
“大哥,他,他们为什么要打鸟啊?”
“这我哪知道,可能他们也喜欢吃烤鸟肉?”
(流口水声音)“那大哥,我们,我们去看看呗,你这,这一说,我有点馋了,万一,万一那是条漏网之鱼呢,嘿嘿。”
(沉吟)“行吧,你刚才听见那声音从哪里来的?”
“这,这儿,大哥,肯定是这儿。”
(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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