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慕天穿着一身和车身呼应的宝蓝色西装从里面下来，西装贴着他修长的身线，他脸色沉沉的向愣在路边的她走进，他的腿很长，短短几步就出现在她跟前。

    向暖来不及说话，就听到他磁性的嗓音传来，“是不是我把欠唐亦柯的还了，你就可以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他特地追过来就是为了说这番话？

    还？

    怎么还？

    “没办法还了。”

    对于一个弹琴的人来说，毁掉了右手，毁掉了梦想，或许御慕天可以用自己的钱买来唐亦柯的社会地位，可是他买不来他的梦想。

    “告诉我，是不是。”他一把攥住她的肩膀，不管不顾的想从她口中要出一个答案。

    向暖被他的眼神震慑到，他想做什么，他又要用钱来收买人吗？

    见向暖迟迟未开口说话，御慕天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然后磁性的嗓音中发出五个字，“我当你默认。”

    说完，他在她面前缓缓后退两步，他将自己的左右伸进怀里，正在向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将一把晃眼的银色手枪拿了出来，然后对准自己的右手毫不犹豫的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

    然后，小男孩学钢琴的声音停止了，马路上车辆的鸣笛声消失了，众人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御慕天的自残行为，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消失了。

    鲜血缓缓渗出，将他宝蓝色的西装染成近乎黑色，他的表情有一霎那的痛苦，然后便是一抹痛苦，他转眸，对着向暖说，“这样够不够还？”

    唐亦柯对着自己的右手开了一枪，如今他也给自己的右手开一枪，他们扯平了。

    向暖真的是被吓到了，以至于御慕天在问出一句够不够还的时候，她久久的未从这种震惊中反应过来，而御慕天对此也是不慌不忙，他缓缓抬起自己握着抢的左手，那上面还有被右手溅到的鲜血，带着些许微弱的声音缓缓从口中溢出，“不够吗？”

    话音刚落，他猛地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胸口，然后，再次毅然决然的按下了保险。

    砰——

    “不要......”

    向暖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然后向暖的呼喊声和枪声几乎同时发出，同时消失，可是她最终没能阻止子弹传入御慕天的胸膛。

    御衷一行人站在不远处，在御慕天开第二枪的时候纷纷醒悟迅速向他这里飞奔过来，挨了两发子弹的御慕天俨然已经失去了站立在向暖面前的力气，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倒在地上，然后就见向暖飞快的扶住了他的身体，倒地之前，他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慌乱和心疼。

    “御慕天，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向暖的力气没法支撑的住御慕天，她和他双双倒地，对着靠在她怀里的男人吼道。

    御衷站在一旁，在惊诧了几秒之后，他迅速拿出电话拨出了120。

    御慕天的意识依旧清晰，他看着双目赤红的向暖，然后嘴中再次缓缓吐出4个字，“够不够还。”

    唐亦柯挨一枪，他挨两枪。

    向暖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一张苍白的唇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你这个疯子，御慕天，你根本就是疯子......”

    这次，御慕天没有当她的这句话为默认，他盯着这张他朝思暮想的脸，然后气息微弱的道了一句，“还不够吗？”

    说着，他已经被溅满鲜血的左手再次缓缓举起，有了第二次的经验，向暖几乎立刻反映出来他要做什么，然后，她一把夺过御慕天手中的抢，扔在了一旁，然后冲他大喊了两个字，“够了，御慕天，够还了......”

    别再发疯了，够还了。

    得到了明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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