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玉之前也在国子监就读,虽然如今考上了状元,还当了官儿,可他们也常来往。”于亭说到这儿,忽然笑了笑。
“难道纪兄还记恨前儿你和朱庞那一架呢?”于亭似笑非笑地看向纪明轩,心中嘲笑纪明轩气量狭小。
纪明轩见了于亭促狭的笑容,面上不由露出尴尬之色。笑他气量狭小,可于亭自个儿又好到哪里去?
他也听说了,之前不就是因为于亭想一睹天香阁花魁夕颜姑娘芳颜,不知从哪里找了一首酸诗,还想夺个头彩,最后却叫那顾诚玉截了糊。
还听说后来不仅输了面子还输了里子,倒贴银两请大家喝花酒。
纪明轩将茶碗移至嘴边,掩盖住嘴边挑起的那一抹不屑。
于亭的祖父可是礼部尚书于正,他爹只是个五品官,自然不能得罪的。
其实于亭也只是因为出身好罢了!不然这样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蠢货,自己是理都不想理的。
“致远!你说上次的事是不是他朱庞无理?愚兄好端端的,也没惹他,他凭什么出言不逊,还先动起手来?这就是他朱家的家教?”
纪明轩想起这事儿,就觉得不可思议,他纪明轩自认与朱庞也没什么过节。
之前确实在一起玩过一次,可那半年前的事了,之后自己也没招惹朱庞,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一照面就给了一拳。
朱庞是顾诚玉的好友,于亭当然和纪明轩同仇敌忾起来。
“纪兄!说的正是,依我看,你还得给他个教训才是。不然,他还当你软弱可欺呢!”
于亭在纪明轩身边煽风点火,上次纪明轩被朱庞揍惨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纪明轩的脸上可是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呢!
这朱庞自小就喜欢练些拳脚,而纪明轩却四体不勤,捧着书读了几年,当然打不过朱庞。
虽然知道于亭在拱火,可纪明轩也正有此意。可是他做事向来不喜欢冲在前头,怎么地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纪明轩双眼一转,装作为难地道:“要收拾朱庞,今儿也不是没机会。他这人就是有勇无谋,脑子简单得很。只不过?他身边那个顾大人可有些棘手啊!”
于亭听了双眼一亮,这是想让他也参与,顺带教训了顾诚玉吗?
在另一边的顾诚玉可不知道这两人要准备搞事情,他还在听着几人在对着在座的公子哥评头论足呢!
“哎?那不是詹远侯府的二公子陆琛吗?他也来了?”
卞云易看了眼从门外进来的一位男子,对顾诚玉几人道。
顾诚玉听到了熟人,就抬头看了一眼,果然是陆琛!他有些奇怪,按理说陆琛的年纪也不小了吧?他估摸着得有二十上下了,怎地还没成婚?
门口接着进来的是梁绍恩,他与陆琛果然常在一起玩儿,这次怕也是一起来的。
梁绍恩是尹坤夫人梁氏的侄儿,也是安和侯府的嫡子,不过是三子!
这两人一进来,就有不少公子哥与两人打招呼,可见人缘不错。不过,也可能是看在他们身份上。当然,最主要应该还是陆琛的面子。
毕竟,安和侯府如今就是京中有名的破落户,谁又真正看得上梁绍恩?
说安和侯府是破落户,这倒是有说法。
当年梁致瑞成为当朝首辅,却是梁氏的旁支,只不过和本家安和侯府还没出五服。
既然梁氏出了个首辅,那侯府必然不能再出高官了。那时皇上正在削弱世家的力量,那安和侯又不是个有手段的,被打压下来也很正常。
如今安和侯只在工部做了个郎中,也就是个正五品。不过,这还不算多落魄。
安和侯府原先的老侯爷是寒门出生的武将,当年凭着一身好本事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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