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安看着胡医生，心中充满了沉重。不管怎么说，要做好李珍儿离去的心理准备。这个年代，因四三为各种原因死去的人几乎每天都有。

    “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能聊什么呢？唉，我难得闲下来，这几天我一直在这里，多陪陪她。对她的病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家安苦涩笑道。

    “小李的身体底子很好，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退烧。只要体温能降下来，一切就有希望。”胡医生咬咬下嘴唇，断续地说。

    “那怎么才能降下来？”

    “我们根据地缺医少药，但有一种东西还能找得到，那就是土造高粱烧酒。”

    “叫她喝酒？”家安惊异道。

    “不是，用高度的高粱烧酒可以降低体温。拿一块毛巾蘸酒，不停地擦拭身体。”

    家安一下明白了胡医生的意思，男女有别，这个工作看来只有自己合适。想到要看光光珍儿姐的胴体，家安的心又是一阵猛跳。面对这样的情景，王家安实在没做好心理准备。

    “家安这是你的活。如果你还想让她活下去，就要卖力干。现在没什么比救人更要紧的了。我还是那句话，体温降下来就有希望。”胡医生看看李珍儿的房门，压低声音说。

    家安记得，上次看到异性的光身是在惠英嫂子家。为了在敌人面前救人，惠英嫂子就穿了一层薄薄小衣和他睡在一起。还应敌人的要求两人还亲了嘴。这些事如今想来家安都会脸红耳热。此后，他就和林二柱去过那里一次。

    “家安，家安！”正沉吟间，屋子里传来李珍儿的叫声。

    “哎！这就来了。”王家安答应了一声。胡医生赶紧说：“你快去，我这就给你找酒。”

    家安回到屋子里，看到李珍儿已经上了床。她一张脸绯红绯红，喘气急促。

    “姐，你觉得怎么样？”

    先清理了地上的尿罐，家安过来给李珍儿盖上被子。李珍儿闭上眼睛，气喘吁吁地说，“我的头很疼，快烧糊涂了。这几天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在这里守着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是孤零零上路了。家安，你害怕吗？”

    “你别乱说，我怕什么？”

    “怕我把病传给你。”李珍儿怔怔地盯着家安的眼睛。

    “乱说，这些年出生入死我啥时候怕过？刚才，胡医生对我说”

    “你先别说了。就用双手捂住我额头，使劲给我揉揉，那里快炸开了。”

    王家安脱了鞋来到床上，双手在李珍儿的脸和额头上用力揉搓着。珍儿姐的脸和额头确实很烫，而且呼吸明显急促。家安的手劲很大，他的按摩让李珍儿明显好受了一些。

    胡医生走进来，拿了一罐子烧酒，一个粗瓷碗，一块毛巾。

    “小李，我知道你不好受。咱们根据地条件差，只能弄一点中药。让家安给你搓烧酒，就可以降温了。你不要多想，他是你的爱人，你们之间这样的接触是最合适的。晚上家安也留下来照顾你。家安，一会把你的被褥拿来吧，可以吗？”

    “可以啊，她这样夜里也离不开人。你放心，我自己注意一下就行了。”王家安满不在乎地说。

    给李珍儿按摩了十几分钟，又喂她喝了一些水。家安忽然注意到自己的体味不好。

    “姐，你先休息一下。我回去收拾东西。”

    “家安，你，你别到这里来了。真的，我的病我知道。不能再连累别人了。”李珍儿看着家安虚弱地说。

    “行了，你歇着吧。一切都听胡大夫的。”

    关了门出来，家安和胡医生打招呼就要回去取东西。胡医生说：“你不要回去了。我已经叫人帮你收拾。村里人多还是小心一点好。”

    “好，那我就不去了。这里有水吗，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