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皓垂眸,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他温暖的大掌轻轻握住了小墨的手,握得紧紧的,缓缓蹲下渗,饱着剧痛的双眸凝视着孩子粉雕玉砌的脸,哑声问道:“是他吗?”
他距离孩子那么近,几乎能清晰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和清澈如水的瞳孔,仔细凝视着,哑声道:“当年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他?”
此刻的上官皓,心脏宛若被刀狠狠剜着,他那么那么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上官皓你滚远一点!别碰我的孩子!”她嘶喊着,眼眶猩红了一圈,死死压抑着泪水,像是要从上去跟他拼命一般。
上官皓知道她已经被逼到了极点,如果他不放手,她的刀,会直接刺到他心脏里去。
像是紧绷着的弦,快要断裂一般。
他久久凝视着小墨的脸,感受着孩子薄弱的呼吸和诧异的眼神,他几乎无法直视那一双清澈得仿佛能看透一切的双眸。他唇色苍白如纸,大掌颤抖着却是轻轻地拍了拍孩子的背,感受了一下他在他臂弯里那輮软的感觉,暗哑如沙砾的嗓音道:“去吧……到她那里去……”
小墨终于怔怔地反应过来了,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叔叔,将纸巾塞到他手里面,小跑着向秦沐语扑了过去:“妈咪!”
紧紧拥住小墨的审题,攥得很紧,仿佛失而复得,死都不想再放开一般。
秦沐语双臂颤抖着,猩红的眸着泪水抬起,颤声道:“我不打扰你们,你们继续。”
说完她抱起孩子,就要走出包厢。
“先等一等。”蓝子旗低低的嗓音盘旋在了包厢的上空,冷眸扫过,盯住了她的背影。
秦沐语纤细的身影顿住。
他冷笑着凝视了一下这两个人,开口道:“你们倒是想撇得干净,怎么没人来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想让我陪着看哑剧?恩?”
他挺巴桀骜的审题站立着,有几分不羁的味道,却冷冽无比。
他不是傻子,因为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几分端倪。
秦沐语抱着小墨回头,清澈的眸子里一汪清冷的儆告,开口道:“下次如果有不满,冲我来,不要针对我的孩子。我会感激你。”
说完她再无留恋与惧怕,打开门走了出去。
蓝子旗脸色黑了下来,抬脚就要追出去,却被一个臂膀拦住。
脸上还在滴血,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溢满强势的气息,冷冽而霸道的气场充溢四周。
“……别碰她。”上官皓哑声却冷冽地吐出了三个字。
浓雾般的夜晚,仿佛化不开一般。
秦沐语将自己丢在窗上,纤细的手腕搭在窗畔之外,白色的裙摆与窗单轻柔地揪缠着,有着脆弱至极的美丽,缱绻如丝。
小墨轻轻地爬上来,先是拉住她的手,再自己的推翘上去,费劲了半天才爬到窗上,拱到她温暖的怀抱里,凑到她脖子里与她呼吸相闻。
秦沐语却没有醒。
她好像做了个很久远的梦,不想睁眼。
因为睁开眼睛就是酒店房间上空橙黄色的温暖灯光。她不喜欢这个灯光。就像四年前的那些夜晚,秦家落魄,她无家可归的那些日子。她也曾经被圈禁在一个小小的酒店房间里,承载着那个男人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被激起来的兽浴,屈辱,叛逃……到最后演变成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他说,只要是你秦沐语的,那就都去死吧。
她猛然睁开了眼。
睫毛被泪水打湿,满腔的冰冷怨恨与绝望,充溢着久久不肯散去。
被吵醒的缘故却是因为小墨,他粉嫩的小脸蛋膜噌着她,一声声叫:“妈咪……”
“恩……”秦沐语半晌才反应过来,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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