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比下去,就是因为他们逼走了苏子思。”
苏籍笑骂道:“老宁,你现在越来越会奉承我了。”
宁德只是嘿嘿一笑。
苏籍又道:“你家小子不是十五了么,我瞧该找点事做,这样吧,明天你叫他去庄里,让花七给他安排点事。”
宁德大喜过望,扑通一下跪着道:“爷,你的大恩大德,小的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让宁德儿子去山庄做事,无疑是让宁德一家人真正和明月山庄搭上关系,从此后,他们才算有了实实在在的大靠山。
苏籍也不扶他,只是翻窗离去。
引来一阵惊呼。
原来他是踏水凌波而走。
…
…
越州城。
数陂春水,穿城而过。江南水乡,大抵如是。
此时快要黄昏,正是一天里酒肆生意最好的时候,但这家兴国酒肆,却门庭冷落。苏籍走到酒肆门口,心情复杂。其实他暗自来过几次,可没有进去过,他怕想起沈兴国。
看了数眼,苏籍没有走进去。
他不必出面维护沈嘉楠,自有下面的人去做事。甚至宁德不说这事,到时候风波也会平息掉。
保护沈嘉楠的事,花七都安排的很好,前些日子不出手,当然是还不到时候。苏籍想,花七是不欲沈嘉楠继续开酒肆了,因为抛头露面,保护起来比较麻烦。
花七终归和他是有区别的,花七更理性,更自私。
“客人想喝酒吗?”
这是极为清脆的一道女子声,教人听了极为舒服,说不出的受用。
沈嘉楠有些羞躁,若不是实在没客人,她也不会当街揽客。在往常,她决计不做这些事,只是酒肆生意太差,她不得不如此。
苏籍看向她。
她见男子身形,以为当十分英俊潇洒,结果正面看到后,不免大失所望。
苏籍道:“你家生意不好做?”
沈嘉楠道:“嗯。”
她说完之后,不免后悔,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吗。
毕竟哪有对客人说自己家生意不好做的道理,岂不是容易教客人疑虑她家的东西不好。
苏籍道:“看得出来,你不太会做生意。”
沈嘉楠跟他素不相识,他却一上来数落自己,所以心里是不高兴的,可是一见看到对方,又不敢反驳,好似小时候做错事,乖乖等父亲训斥一样。
她又想:“这人戴的面具好奇怪。”
苏籍淡淡一笑,摘下面具。
他戴面具是之前时常不时会易怒易躁,出现白眼,这样一来容易出现破绽,而且世间太多污秽,眼不见为净,他干脆学人掩耳盗铃一样。
没有面具的苏籍,脸还是苏子思那张脸,只是神容枯槁,面色焦黄,哪有过去的神采,莫说沈嘉楠只是在五六年前见过他,便是罗浮山上那些人,也决计认不出来。
再娇艳的花,一旦没了水分,枯萎掉,不复从前姿容那是肯定的。
但沈嘉楠不觉得苏籍丑,因为苏籍的眼睛很有神,她记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双好看的眼睛,却想不起来。
这不是因为她记忆力不好,而是苏籍境界导致。
“事如春梦了无痕。”
无从捉摸,无可寻觅,深藏如蝉。
他的先天气功已经走上和前人不同的路子,更无经验可以借鉴。
这也是他真正开始向武学的无上大宗师前进的征兆。
苏籍淡然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有好酒,自然会有客人来。”
沈嘉楠不服气道:“我这里生意也不错,最近因为别的原因才变差了。”
苏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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