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杭州呢。”

    “在杭州？什么时候到的？然然也回来了么？你们在哪呢？我去接你们。”

    “然然她没来，我自己过来找您的，然然她……”

    老林听了之后沉默了好久，对我说道：“你在那等我，我现在开车过来接你，咱们当面聊。”

    二十分钟之后老林就来了，他穿的衣服都很随便，我们俩甚至都没找一个像样的地方说话，上了他的车，他焦急地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她林然在去年就感觉到到不对了，她那么喜欢去德国进修，半路回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我想知道林然究竟还有多少日子？她的症状和她妈妈当你是否相同？

    老林掏出烟自己点燃，都忘记给我了，狠狠地吸了一口，呛得他自己都咳嗽起来，咳嗽了几声对我说道：“然然她妈妈曾经是有这样的症状，第一次距离她妈离开差不多有七年的时间。”

    “七年……我们可以找得到其他解决的办法么？”

    我这边打着电话，老林在那就就发动车子直奔机场，到机场之后他随便找个位置停好车，跟着我一起进到里面，买了两张回昆明的机票。

    “要不改天吧。”叶繁依很客气地说道：“看你那么累，先休息一下。”

    回到昆明的时候差不多中午十一点多，从机场出来就接到叶繁依的电话，问我是否有时间去梦之缘，做一下账目交接的事。老林说他自己去医院就行了，让我先忙着，他和林然单独聊聊，让她出国接受治疗。

    这无外乎是一个让人绝望的消息，我来杭州的目的是什么？我来杭州的主要目的是想知道林然还有多少日子，可是现在知道的差不多了，我又能改变什么呢？在他人生的最后这段日子里，我又能为她做点什么呢？

    “然然的外婆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到离去只有三年的时间，最后一次睡过去再也没有醒过来，最近我请的那两个血液专家的研究已经有了一定小进展，出现疲惫的原因是以为血液输氧能力下降，导致大脑缺氧吧，大概好像就是这个意思，关于那些专业的东西我就不懂了，他们已经拿出了一个方案，提高血液输氧的能力，这个症状有点和乙肝有些类似，德国有一项新的研究，就是针对乙肝病患者的，提供血液输氧能力，不知道用在然然身上是否有效，毕竟然然的血液变异不是乙肝那么简单。”

    我和叶繁依见过几次面，对她也不是很了解，温雅信任她如同信任我和苏小沫一样，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到梦之缘的时候，叶繁依已经在大厅等着我了，看到我来，她主动站起来和我打招呼，开玩笑说道：“凌总脸色不太好了，昨天没休息好么？”

    “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是什么？换血么？”

    “不碍事，早晚都得做个交接，趁着梦之缘的几个主要人员都在……”我顺便对前台值班的人说道：“通知姜心瑶和昕昕还有强子马上去程楠的办公室开会，急事！”

    “换骨髓，红骨髓是主要的造血器官，另外肝、脾髓也有造血功能，白血病患者就是靠换骨髓治疗的，但是匹配很难，对于然然来说就更难了，她的血液就注定了这一点，寻找血液都很难，何况是寻找骨髓呢？”

    和老林在车里说话的时候，接到了林然的短信，她在短信里面撒娇要吃我煮的排骨面加荷包蛋，让我快点给她送过去。我打电话找月姐求助，并且严重警告月姐，不许偷漏我在杭州的消息，我马上就回去。

    我昨晚就没休息，十几个小时之内，我从昆明到北京，再从北京到杭州，屁股都没坐热呢又从杭州回昆明，怎么休息？要不是早上吃了一顿早点，此时我早就饿趴了。走到叶繁依面前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多谢关心，刚刚下飞机，我们去上面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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