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上正在长出肿瘤般的东西,但是,眨眼就被素体生命清除了。
即便如此,素体生命的身体仍旧给神秘专家带来一种“变得柔软”的感觉,就像是过去未能给予其伤害的力量,已经可以突破那个坚硬的躯壳。
风猛烈地刮着,神秘专家听到了夹杂在风中的含混声音,最初他以为是人类的声音,但随即就否定了。那绝对不是人类会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某些超乎想象的幽灵,正在一个自己看不到的世界里游走,不断发出悲鸣。
也许躲藏在角落里的神秘专家没有注意到,但是,站在高处的神秘专家已经注意到了那些蠕动着的血肉器官正在自己目力可及的范围内诞生,本能在警告着他们,要不消灭这些血肉,要不立刻离开这个战场。神秘专家们听从了内心的感觉,因为,这个警告所带来的感觉,已经渐渐超过了对战素体生命的紧张感和使命感。
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出来,而且让人觉得一定会出来。
这份可怕的愈加强烈的悸动将席森神父的注意力从战场上以及对自身的观测中拉了出来。他正不由自主地追寻着自己内心深处,那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的秘密,正在监控整个战场的进程,但是,无论是战场上灰雾的变化,还是从内心深处传来的悸动,都迫使他必须转移视线和思维——在这一瞬间,他几乎忘记了自己到底在思考什么,与此同时,他嗅到了一丝丝似曾相识的味道。
翻滚的灰雾遮蔽了人们的视野,试图远离战场,正在宛如迷宫般的建筑物中跋涉的原住民们首先注意到那些异质血肉的存在,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或是一堵墙壁,一根梁柱,一扇窗户,或是别的什么物事,滋生出这些血肉后,就迅速被覆盖,似乎整个儿变成了肉质的东西,是某种正在运作的器官,但是从可以看到的异化物事中,又找不到一个具体的规律——这种异化不是线性的,仿佛开始时,只是随机的一个点,之后再从点变成面,由面变得立体,当这种异质的血肉占领一个在原住民眼中属于“巨大”的事物后,这个事物就仿佛变成了一个器官,让周边物事异化成血肉的速度加快。
原住民根本不敢去触碰这种异常的东西,一直生活在统治局遗址中的他们十分清楚,这些似乎没有征兆的异常变化,这种大范围的,充满了侵蚀性的异变,这些明显涉及灰雾和构造体的异常事物,都是极度危险的。乃至于,只要视野中还能看到这些异常的变化,就足以证明自己已经置身于危险之中。
“快!离开这里!”领头的人一边喊着,一边将能够释放高能脉冲的特殊炸弹扔进角落里,他甚至不敢将这玩意扔到那些血肉上。他的前脚刚离开,特殊炸弹的倒计时就开始了。他听到跑在前方的同伴经由通讯装置传来来的呼吸声,在全封闭的面罩中尤其显得沉重干涩,也明显暴露了他们的疲惫。
尽管战斗的时间不长,但是,长期在充满了灰雾的区域中奔走,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仍旧会大量消耗精神和体力。他们知道自己等人的情况:从巫师和素体生命的攻击中幸存下来的他们,没能按照原计划撤离,灰雾的出现虽然谈不上意外,但是,高浓度的灰雾早已经让区域发生某种细微的变化,那恶性的神秘,让这群人宛如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深陷在幻觉之中,没能找到回归营地的正确路线。
其实活下来的人并不多,这些时间里奔走在灰雾迷途中,又陆续有同伴死于莫名的感染和幻觉,最后能够确认存活信息的只剩下八个人。他们的战斗已经不再是为了击败敌人,而是为了保住自己和同伴的性命,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强烈地刺激到他们的神经,哪怕他们此时此刻也是全副武装,彻底将躯体包裹在防化服一般的全身护甲中,并且,这些护甲的材质也同样是构造体,也无法让他们产生半点安全感。
自觉断后的原住民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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