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来耕种的土地并不多,安庆附近的地主士绅们看到如此广袤的原野上竟然没有耕种,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实际情况的确如此,一无所有的灾民根本无力耕种,还能坚持生存的势力不敢耕种。在天灾面前还能维持基本耕种的自耕农那是屈指可数。这些人的数量根本无力让灾区看上去生气勃勃。
小队伍里头的成员都不是吃苦种地出身的,亲自见到地方上的惨状,所有人都更加惴惴不安起来。凤台县是重灾区,天知道那里会惨到什么地步。女学生的家属们原本只是以为陈克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掳掠人口,看到灾区的模样,他们已经开始祈祷陈克真的是要掳掠人口,而不是抢了女学生之后,再把她们给卖掉。在这样的担心下,家属们反倒不断的要求队伍提高行动速度,就算是卖人,距离陈克抢人的时间也不长,说不定陈克还没有联系到买家。这些人身上带的钱不多,他们决定无论如何陈克如何敲诈勒索,都要把自家的女儿从这地狱一样的灾区给救出来。
到了合肥,灾民们更加多起来,而关于人民党的消息也多了起来。不少人都知道在凤阳府有一股子叫做保险团的武装力量。传说在保险团治下,只要你肯干活,就能求个生存。小队倒是打听着北方凤阳府的保险团到底是不是造反了。灾民们对此根本不在意,大家要的是能吃饭,能活下去。是否造反根本不在百姓考虑之中。
越往北,在路上前往凤阳府的灾民就越多。寻找女学生的小队更是抓紧赶路,在距离寿州一百多里的一个围子墙头上,他们终于看到了人民党的红色旗帜,也看到了身穿深蓝色军服的工农革命军的军人。也就是从这里开始,整个乡间的局面也开始迥然不同。有人开始大规模的进行耕地了。
人民党的武装力量派一面协助耕种,一面保卫农田。在开始大规模耕种的土地上,军人和农民们面对灾民不得不结成了紧密的互助集团。耕地旁边总是有人拿着大刀长矛在守卫。遇到灾民前去哀求,这些守卫者劝说灾民不要扰乱大家种地,而且引导灾民向着附近的难民营方向去。对于百姓来说,没有什么比耕开的土地更有吸引力了。但是灾民缺乏口粮,更没有耕种的工具和种子。看着已经耕开的土地,这些人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但是守卫者严阵以待的架势,还有他们手中的武器,都让灾民们不得不暂时服从了人民党人的指挥。
又往前走了半天,道路上迎面而来了一支小部队。他们一个个走的飞快,遇到路上有什么人挡道,就让挡道的人让出半边路出来。“乡亲们,我们的部队要过路了。请大家不要把路都给挡死。”虽然这些人也是荷枪实弹,但是说起话来相当的客气。态度也没有官兵特有的那种傲慢和凶悍。路上的人看到这些人都有武器,也都不敢招惹。在劝说下乖乖的让出一部分路面。没多久,就看到一条长龙的部队顺着道路向这边开来。
这支大部队数量竟然有千人左右。部队里头的士兵都扛着枪,行军速度相当快。看这队伍的方向,竟让像是要往合肥去的意思。也不知道这队伍行进了多久,反正士兵们一个个脸色红扑扑的。额头上都有汗水。
“这人民党又要打仗了”黄承训询问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有人回答黄承训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支身穿深蓝色军服的部队给吸引住,怎么都转移不开视线。这就是那支不久前攻破了安庆的武装力量。一路之上,小队里头的人也讨论过安庆攻城战,石德宽虽然为了岳王会的面子,不肯多说什么。但是秋瑾可没有替岳王会留面子的义务,她告诉众人,这次打下安庆的既不是岳王会,也不是光复会,而是远在凤台县的人民党。人民党不仅一晚上就破了安庆城,更是打完就走。顺道掳掠走了女校的学生。
女学生的家属们对这话也是将信将疑,他们想不出人民党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打安庆,更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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