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落池掩住盈眶热泪偷偷抬头瞄了眼自己外公,刹那间又想起前世被灭门的经历。
先帝在时,外公曾驰聘沙场为他们慕容家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也因此才得了先帝亲赐的兵符。
可慕容赫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外公一家满门抄斩全然不顾昔日情面,就连要即将临盆的舅母都没有放过。
想到这里,玉落池的双手又不由自主的握紧,复仇的欲望如同星星之火,在心中那片草原上迅速燃烧开来。
慕容赫,我定要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我要亲手粉碎你的皇位梦,还有兵符,你想都别想!
在将军府吃过晚饭,又与小舅舅侃天说地了一番,玉落池心满意足抚着圆滚滚的肚子坐上了马车往相府的方向走。
自从在皇城门口出了未辛那档子事,玉落池就不放心再找任何车夫了,由是她出行赶马的任务就交给了自告奋勇的水碧。
夜凉如水,空旷的官道上除了她与提灯而行的水碧并未见丝毫人影。黑如同上好的新墨,把仅有寥寥星子的天空涂了个细腻。
阴风阵阵,远处偶有狗吠声起,水碧紧紧身上衣衫,虽有些害怕但还是护了护玉落池。
玉落池到底是死过一遭的人,她拿温热的掌心握了握水碧的,示意她不用害怕。
马车在拐入一条长街时,马儿突然受到惊吓,发出一声长嘶,吓得水碧忙勒紧了缰绳。
车身一晃,连带玉落池整个人都剧烈的抖动了一番,水碧紧了紧双手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小……小姐,我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必。”玉落池的手臂横在水碧身前先她一步跳下马车,走到那团模糊的黑影前。
借着飘摇月光,并不难看出那是个人。
水碧从车上取了灯笼,忙不迭的递到玉落池手边。
“小,小姐,他,死了吗?”水碧试探性的问。
玉落池黛眉微蹙,轻摇了摇头。
此人从头到脚都是伤痕,寂静中微弱的呼吸是他唯一存活的证明。
他玄色的衣衫边缘还不断往下滴落着鲜血,生硬的地面就这样被染红了大片。
就当玉落池拿着灯笼照上那人的脸时,她拿灯笼的手猛的一顿,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人……不正是中秋宴那日为自己指路的变态吗?
一番殊死搏斗后,南宫甯早已是精疲力竭,眼看就要因失血过多而永远的睡在这里了。可此时却一阵熟悉的暗香涌动,紧接着她便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轻细的脚步如同鼓点深一下浅一下打在南宫甯的心上。
“救……我,救救我……”南宫甯睁开眼,在看到那双不染纤尘的手后突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上前把玉落池压倒在地。
玉落池的大脑一片空白,近在咫尺的那张面具脸充满了诱惑力,她心如擂鼓伸出纤细枯瘦的手指眼看就要触碰上那面具的边缘。
水碧突然惊呼一声,上来猛的把南宫甯从玉落池身上拉下摔在地上,口中还振振有词:“这年头的流氓都挺有心计啊,吃豆腐还要装成残疾。”
南宫甯被摔得闷哼一声,好看的眉眼紧皱到了一起,俊美无涛的侧脸上也是冷汗一片。玉落池这时才反应过来,她起身理了理衣裙,居高临下睨了眼南宫甯,鬼使神差道:“我要救他。”
水碧疑心听错了,掏了掏耳朵又问:“小姐您说什么?”
玉落池这时已经扶起南宫甯加在了自己肩上,她白了眼水碧一字一句说“我、要、救、他。”
水碧一脸“你疯了”的神色拦在玉落池面前:“小姐,我们还是别救这个人了吧,这个时辰出现在大街上的能有什么好人。何况他还浑身是伤……”
玉落池脸色一沉,执意把南宫甯带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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