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生病的这段时间,他给孩子们说,她出差了!是啊,出差至少还有希望,有盼头。
如果说她昏迷不醒的话,孩子可能天天都会在床边问着她怎么还不醒来,关于这点,安晚挺感激傅君的。
“那我们可以回去吗?回我们自己的家?”一一又问道,没有等到安晚的回答,却等来里屋那里一道苍老有劲的声音,“太爷爷这里不好是不是?现在有妈妈了,就不要太爷爷是吧。”
安晚缓缓抬头,看着里屋那里走出来的老人,头发几乎一半是白色,柱着拐杖,身上披了件绿色的军棉袄,他正看着安晚。
那样的目光,让安晚不舒服。
却还是很有礼貌的跟老人打招呼,“爷爷,我是来接孩子的。”
“都进屋说话!看孩子脸冻得红扑扑的,当妈的也不知道心疼?”傅书杰说了转身走了进去,安晚摸了摸一一的脸,脸颊的位置还真的红红的。
呼吸一次,面前全是白色的雾。
冬天下雪固然好,可就是太冷了。
“妈妈,里面不冷呢,里面很暖和的,我们快进去吧。”一一拉着安晚往里面走去,还不忘记叫后面的男人,“爸爸,你快跟上来啊。”
牵着安晚从靳西溪身边走过时,一一停下了步伐,向着靳西溪眨着眼睛说,“溪阿姨,现在我妈妈来接我了,以后你可以不用来找我玩了哦,以后我不在太爷爷家了,我在自己的家。”
说完,抿唇开心一笑,牵着安晚往里面走去。
靳西溪站在那,孩子的话,向来都是发自内心,不应该却作多想,但他的话,听在傅君耳边,就在告诉着他一个事实。
“阿君。”傅君对她视而不见,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靳西溪忍不住唤了声他的名字,傅君脚步一顿,转头看了她一眼。
“你回去吧。”
“我们,能聊聊吗?”靳西溪轻声的问,寒风刮在她的脸上,冷冷的,刚才跟一一追跑她还觉得热,现在,却特别的冷。
“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傅君看了眼里屋那里,一一已经带着安晚进去了,“别再做这些了,对我来说,没有用,对于靳家,我已经坦然。”
千言万语堵在心头,靳西溪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傅君说,可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第一次,有种自己是第三者的感觉。
强行插在他跟安晚的生活里,显得多余,显得特别的碍眼。
可是,明明安晚才是那个第三者啊?她跟傅君才是最先在一起的那个人啊?怎么,现在却成了她是第三者呢?
事情发展的路,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里屋,装修并没有安晚预期的那般奢华,反而是简单,却也符合一个老人的居住环镜,因为,年纪过长的人挑选家具上,都喜欢檀木类。
低调,复古。
安晚坐在那,一一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紧紧握着安晚的手,担心一松手,安晚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老爷子坐在主位那里,旁边放着家里保姆刚泡的热茶。
很安静,谁都没有先说话。
老爷子内心也是很复杂的,喜欢孩子是真的,安晚睡着的这段日子,靳西溪隔一天就过来一次,带着孩子玩。
其实靳西溪内心想的是什么,老爷子心里很清楚。
靳西溪对孩子的用心,他也看在眼里。
现在,孩子的亲生母亲来了,孩子又比想像中的更粘着妈妈……
“身体恢复了吗?”老爷子突然问道,看着一一跟妈妈像,也跟爸爸像,心里很满足。
要说,这傅君从小就不太像傅严磊。
可是,生的儿子,却像极了他这个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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