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暗红色吉他,在座位中间的架空小桌想放有一本乐谱,乐谱下压着的是火车票,准确说来,是两张,但她的身边却没有任何人。她埋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眼,在调试了几下音后,径自的弹了起来。
朴树的,《傻子才悲伤》。
车厢内渐渐的安静下来了,虽然也有着几丝微弱的埋怨声。孩童不再嬉戏吵闹,安静的呆在父母身边,用着天真好奇的目光望向这边,年轻的男女不再谈情说爱,牵着手静静的听着,偶尔注视着身边的人儿,成年人亦不再忙碌纷繁,停下了在笔记本上忙碌的手指,轻柔着太阳穴微皱着眉毛闭着眼,似乎在享受着这暂时的休憩。
“耳环,真的很特别……”一曲终了,沉默了片刻后,童雅不知为何,想要与她聊些什么?却不知该聊些什么,只好如此开始。
但后来想想,这种在火车上弹琴的行为,真的很……**。
她抬起头,风吹开散落在额前的常常的刘海,那双被遮盖住的双眸此时很是平静的看着童雅,平静得几乎没有任何情绪。
“……抱歉。”那样的注视,是童雅从未遇见过的。所以,只好撇开头,望向窗外。
“没事,我也如此觉得。不过,这是别人送的。”
童雅很意外她会回答,更意外她的回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继续的看着窗外。隧道的风声格外的响亮,在耳边呼啸。四周一片漆黑,看不清楚一切。
“打算去那里呢你?”隧道的尽头,是模糊在黑暗边缘的微弱的光明,然而,却不知道那个尽头究竟在哪里?是远在天边,还是近在咫尺?
“不知道。那你呢,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呢。”火车穿出隧道,迎面而来的强风的声音,在肆意的呼啸着,有些耳鸣,险些听不见自己究竟说的是什么。
“你知道吗?”
“嗯?”
“你知道让?雷诺吗?我很喜欢他。”她突然道,看着童雅。但是,童雅却莫名的觉得,与其说她是在问着谁,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嗯,知道。你旁边还空着一个位置,一直没人吗?都过了这么多站了。”虽然知道让?雷诺一个电影的男主角名字,但是,童雅那时候对电影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于是干脆利落的转移了话题。
“啊……”
“就是,是另一张车票的主人呢?没到吗?”这是很老套的台词,却仍然命中那被隐藏的事实。她原本毫无情绪的表情及音色,在说起那一句“她很喜欢她”之时,瞬时变得沧桑与无奈。
“算是吧。”
“抱歉,我多言了。”
她淡淡的笑了笑,无所谓的道:“不是,当时就是想着买两张票,一个人独占两个位置,不是挺好的么?”
童雅一瞬间觉得很无语。
中二病时期通常都会觉得自己的思想很成熟,所以那时候童雅不懂在她们这样的年龄里,究竟要承受些什么?或许是真的太过自以为是,在这衣食无忧的充裕的环境下,正因如此,不用去考虑衣食住行的她们,才会有着大把大把的时间与精力去思考一些无聊的事情。是否正是因为她们考虑得太多,所以才……
是呢,无聊的事情呢。譬如说,爱情……之类的东西。
“其实,本来这个座位才是她的,而她的……”
“为什么她没有来呢。”童雅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身旁的那个空着的位置,空置的座位被搁置在一旁的吉他占据着。
吉他竖立在座位上,琴弦的那一面面向着下方,像是在守候着什么?想要询问她什么,却不明白自己为何用陈述的语气说了出来!
“约定的破坏与承诺的无常,不是常有的吗?在这个年代里。”她淡淡一笑,道:“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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