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是宰相了,他在前一次的开封之战中畏战言退,被言官弹劾,已经降为了观文殿学士、中太一宫使。
白时中来到中间,扑倒在地,连称微臣有罪。
赵桓嘴角微微上扬,他可是记得昔日这个白时中也曾经劝过赵佶不要立他为帝的。
赵桓挥挥手说道“既然你也知道有罪,有罪就要罚,我朝到了今日,便是因为法令不严之故,来人,拟旨,白时中窃据高位不行臣事,临敌不敢战,面贼不敢言,罢去一切官职,永不复用!”
白时中猛地抬起头,自己辛辛苦苦数十年的打拼,一日尽丧,不免头晕目眩,晕了过去。
赵桓挥手让人将其拉下去,再看向众人,见众人更加拘束,不由暗喜。
其实赵桓心里很不自信,赵佶现在还没死,面对金人与其说是打退不如说是买退的,太原还在被围困,根据战报随时可能被破。
有的时候人越缺少自信,越会不断强化自己的权威,平阴军不但没有听从命令反而大张旗鼓的吞并州府让赵桓有了一种迫在眉睫的紧迫感,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委派一个人率军征讨山东?先不说还在燕云虎视眈眈的金国,又有谁有这个能力呢?
“山东之事,你等以为该如何?”赵桓又问道。
“启奏官家,之前有陈过庭举荐宗泽,何不召其上朝问之,如真有本事,便可令其退山东贼寇,至于河北,李、种二人尚在,当保无事。”一人出列奏道。
众人观之,是兵部尚,同知枢密院孙傅。
孙傅是此时著名的清流官员,他曾经上表请求恢复祖宗法度,并且说“祖宗法度有利于百姓,熙宁元丰法度有利于国家,崇宁、大观间法度有利于奸臣。”当时认为是名言。
赵桓这才想起之前的确召了宗泽来朝,这些日子也了解了宗泽的平生为人,知道这是一个纯臣,更重要的是宗泽已经年老,即使给他大军也不会有异心,急道“既如此,快召宗泽上殿。”
开封城内,宗泽带着两人正在城墙上查看城防。
“父亲,这开封既然是我国国都,为何有如此多的破绽,尤其是那片园林,几乎将城防布局全部毁坏了。”
一个中年人指着远处的山水庭院说道。
“那就是艮岳,也就是万岁山,现在你明白为何老夫当年那么反对此事了吧。”宗泽叹了口气,艮岳的存在将开封经营百年的防御撕开了一个口子,还好开封有内外两道城墙,上次带路的郭药师又对开封不熟悉,否则上次开封之战的胜负就不好说了。
“此次我们去河北,首要之事就是收心,听闻河北河东等地盗贼四起,山东姜德又起兵吞并州府,国多难至此,做臣子的,真的是焦心如焚啊。”宗泽说着,眼睛就看向了北方,河北,那才是他的舞台。
“宗老大人!宗老大人在吗?”
一个内官带着几个护卫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喊道。
宗泽之子宗颖走上前拱手说道“可是寻我父宗义乌?”
那内官听着这带着江南口音的官话,顿时喜道“可找到老大人了,官家急召,快随我去上朝吧。”
宗泽听了大步走上前说道“速走,边走边说。”
朝堂上,此时又在商议太原之围的事情,太原之围在种师中战死后就再也没有援军敢上前靠近太原了,朝堂上众多大臣互相推诿,一边说着钱粮不够,一边说着西军畏战,一边又说着不能刺激金人,反正就是拿不出一个办法来。
拿不出办法救太原,却拿的出办法来办自己人,钱粮不够就是户部有责,西军畏战,枢密院和兵部自然要受责罚,反正是你说我有问题,我就一定会说你也有问题,听得赵桓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到最后处理了几个中级官员,救太原的事情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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