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佛教还不流行,只好改口“救人一命,乃积德善行也,还请夫人宽放于我。”
那妇人却不肯答允,只说:“妾身如何敢背了丈夫,宽放于你”转过身去便要走。是勋急了,高声叫道:“且慢请教尊家姓氏”
妇人转身瞟了他一眼:“夫家姓秦。”“原来是秦夫人,”是勋咬牙忍着痛,哀告道:“便不肯宽放某时,还请夫人帮忙包扎了伤口,免我血尽而亡。”
秦夫人为难地皱了一下眉头:“这妾身不会包扎伤口”是勋心说这你就要比包惜弱差得远了“既如此,还请夫人取了刀剪来,为我截了这插着的箭杆吧”
他觉得良家妇女不会包扎伤口很正常,不会使剪刀就不可能了。那先诓得这妇人取了剪刀来,给自己截断箭杆,好趁机会再多劝几句,说不定对方心肠一软或者受不了自己的“唐僧”般语言轰炸,就肯乖乖就范哪。可他想不到的是,那秦夫人却瞬间羞红了脸,说一声:“那地方妾身不能”转过身就小碎步地逃掉了。
是勋心说怎么了,你倒是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啊什么地方你就不能啊呀,不会是因为那箭是插在我屁股上,所以你才害羞,不敢取剪刀来截箭吧我靠世上还有这种女人吗宁可让一个大活人把血流尽而死,也不敢帮他一把,就因为他的伤在屁股上你真是白长了一副风姿绰约的好容貌啊,我真是白对你寄予厚望啊
眼见得秦夫人越跑越远,是勋连喊两声都无回应,直气得紧咬牙关,恨声不绝。他就不禁想到了自家的妻妾,倘若是她们在这里,遇见这种情况会怎么办管巳是绝对懂得如何包扎伤口的,曹淼倒未得知,但应该不怕截断一个陌生男人屁股的上的箭杆这又不是明朝、清朝了,你哪儿学来的这种封建思想啊
等等,不对倘若是我擒了一员血淋淋的敌将,绑在家中,恐怕她们两人便连水都不会端去给人喝,而且一言不合,怕会当场拔出刀来,将对方一刀两段想到这里,不自禁地就打了一个冷战。
完了,完了,最后的希望也消逝了,现在只好跟这里等着,一直等到天亮,要么自己真的血尽而亡,要么被押去袁氏营中,斩下首级不,还有机会,我这张利口说不得无知妇孺,难道还说不得男人么等明曰那姓秦的来押自己,再好好地劝说,许以千金也罢,许以二千石也罢,反正空头支票先给开着,定要说得他不但当场宽放自己,并且倒头便拜
他把明曰可能遇到的种种可能姓都想了好几遍,大概是失血的缘故,想着想着,就觉得头脑昏沉,迷迷糊糊地便睡了过去。很快做了一梦,是他很久都没有做过的那种梦的类型。
他在梦中,回到了自己原本的时代,似乎是在课堂上参加考试。试题发下来,隐约见得是尚书中的题目,越想越是头大,不禁一拍课桌,站起身来,大声质问道:“这是要按夏侯胜的解释来答题,还是按夏侯建的解释来答题呢”上面站着的监考老师白发苍苍,怒冲冲一拍讲台:“汝是古文派,如何敢按今文派大、小夏侯的解来答题”
是勋一惊之下,颓然坐倒。突然觉得旁边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转过头去一瞧,原来是“同桌的她”那女生偷偷递给他一张纸条,低声说:“正确答案都在上面。”
是勋大喜,急忙接过纸条来摊在桌上,就待照抄,可是纸条上字迹模模糊糊的,根本就瞧不清楚。正在惶急之际,突然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为啥要正确答案老子都能自家注经了,还要什么正确答案”于是再次站起身来,理直气壮地说道:“郑老师,我都把同学们推荐做了五经博士,我就够当教授了,还考什么试啊我回家了,曹公还等着我哪”背起书包,朝外就走。
醒来以后,他不禁潸然泪下,心说当初那么讨厌上课和考试,如今想再回到那种虽然乏味却很平静的生活中去,正如此梦,再不可得矣。梦中那白发的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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