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想趁机敲打敲打贾诩我才是华阴之主,我想收拾你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所以才给贾诩看信,等待分辩。可是他线条粗,神经韧,就没站在贾诩的立场上考虑一下我这儿还给绑着呢,你把信扔在地上,我瞧起来可有多费劲
当下贾文和只得用脚把竹简拨开,躬着腰,低着头,无比费力地往地上瞅。是勋在旁边瞧见他这副德性,心里别提有多乐啦嘿嘿,贾诩啊贾诩,不想你也会有今天你别急,慢慢瞧,且容我多欣赏一会儿。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贾诩瞧信的速度挺快,几乎就是一目十行,读完了当场叫起屈来:“段将军不可轻信,此离间之计也”让他和段煨二人全都料想不到是的,是勋竟然也跟着叫:“此离间之计也”
段煨这份儿奇怪啊,当时整个脑袋都大了,他不理贾诩,反而努着眼睛去瞪是勋:“此信为汝予我,怎说是离间之计”是勋假装很委屈地回答道:“此信虽是勋与将军,却非吕布遣勋赍来也,正待对将军分说其中缘由,岂知将军却叫绑起文和先生勋一时惊愕,未及拦阻”
贾诩也狠狠瞪着是勋,心说什么“未及拦阻”,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好吧,就让我来听听你能说些什么了,要是说得无理,别以为冠着议郎之名,贾某就不能取你的性命反正就算杀了你,罪过也容易栽到段煨头上,我只要及早抽身往宛城去,曹操就不会怪我
他们等着是勋解释,但是勋偏偏就要卖关子。他貌似满脸的全是尴尬、惶恐、委屈,还带着几分哭笑不得,先望望段煨,又望望贾诩,然后再慢慢转过眼珠子来望段煨。段煨是个急性子,当即一跺脚,伸手就把腰间佩刀给抽出一半儿来了:“有何缘由,速速讲来”是勋似乎是被吓到了,朝后一缩身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段、段将军这就要某说吗何、何不先释了文和先生的绑缚”
段煨的亲兵全都是关西力士,而且他们一直跟在主将身边,对于段煨不满贾诩之事微有所查,所以这回去绑贾诩,那是毫不留情啊,绑得非常之紧,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贾诩的膀子、腕子全都麻了。
所以当段煨下令,给贾诩松绑以后,贾诩就忙不迭地甩膀子、活动手腕,疏通血脉。是勋得便宜卖乖,还凑上前去赔礼:“都怪勋一时惊恐,未能及时拦阻段将军,致使文和先生受苦。勋之过也”
贾诩一开始是挺恼怒,这会儿却多少有点儿哭笑不得。对方既然当面赔礼,他也不好不搭理,被迫还了一揖:“还请是议郎休再闲话,便将吕布之谋合盘托出,为贾某辩诬吧。”
是勋瞟了段煨一眼,就见那大老粗急得连脖子都红了,这才缓缓开言道:“此事须从头说起那日勋离开华阴,到了吕布军中,便劝吕布,应与段将军协力同心,共伐关西逆贼,卿等皆为朝廷之臣,安有同室操戈之理吕布言道,他本邀段将军并力西讨,是段将军不肯听命,因而才起兵来伐”
贾诩心说这不过是吕布的借口罢了,我们要是不听他的,他肯定要来打,我们要是听他的,他肯定就假途灭虢,顺道吞并了华阴了。其中道理,我早跟段煨说了不下十遍啦,你就别再废话了,赶紧进正题吧
可是他着急,是勋却不及,还是慢悠悠地说道:“勋知以大义无从解劝,因而再对吕布说,桃林险塞,恐难遽下,折损必多。陈宫却笑,说他有一计,可破华阴,便拘勋于营中,以观其效”
是勋完美地掌控着说书般的节奏,段煨就本能地忍不住凑趣,问:“陈宫何计”贾诩心说咱们不是在城西破了宋宪了吗你还问何计但是他才刚被绑过,这时候不大敢开口去噎段煨,只好把话给生咽了,继续耐下性子来听。就听是勋随即说起奇袭之策啊,前后因果,备悉无遗,仿佛他不是一名看客,倒是吕布的主要参谋似的。
“宋宪既为将军所破,吕布遂再召见是某,”好不容易,是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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