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携俪”后面紧跟“沮溺结耦”,都讲种地,他给替换成“梁鸿结偶”,用了举案齐眉的典故;原诗后四句说就连这些先贤都重视农业啊,尔等普通人又怎么能够不遵从呢他给改成就连这些先贤都讲究夫妇相配的人伦之道啊,我等普通人又怎么敢不结婚呢
话说陶潜原诗是很精彩的,经是勋这么一改,就生生化神奇为腐朽,给拉下了满满七八个档次。不过在短短的八步之内,能够写成这样,那就已经很了不起啦,就连文抄公本人都昂着脑袋,顾盼自雄,极其的得意。
果然宾客当中真正懂诗的人没几个,首先鼓掌喝彩的还是出题的是宽。是宽赞叹道:“吾弟果有捷才,为兄不如也。”是勋瞪他一眼,心说你这会儿再拍老子马屁已经晚啦,老子记住你了,什么兄友弟恭,老子从此就要对你不恭,迟早要报此一诗之仇哇呀呀呀呀呀
诗歌抄完,是勋赶紧的又端起来酒杯,下堂去敬众宾,以免再有什么心怀叵测的家伙出啥妖蛾子,还是赶紧敬完酒进洞房要紧。这好不容易又敬过了一圈,婚礼的仪式流程才算暂且告一段落,是勋也不免给灌得七昏八素,被是纡和是峻一左一右搀扶着,告个罪,奔了后院。
走上几步,是勋就想要挣脱是纡和是峻的搀扶或者不如说挟持,他说二位兄弟不必如此,我还能自己走道儿,可以自己去洞房。是峻说七哥你以为这就完事儿了吗你还得奔后院去敬女眷哪,假装喝得多了,呆会儿就能少喝两杯。
是勋心说还是这兄弟好啊,跟你三哥就不是一路货色。你别看是峻曾经是个“混世魔王”,那不年纪还小哪嘛,男人总会越来越成熟的,现在瞧上去,就比是宽、是著他们亲切、可爱一万倍
三人到了后院,果然这儿还有一大群呢全是娘子军。当下是纡对喧哗吵闹的群雌一抱拳,说舍弟已有七分酒意,再喝下去,恐怕误了洞房良宵,就让他罗圈儿敬大家伙儿一杯酒算了吧。当下端着酒杯,是纡逐一给是勋介绍:“这是麋子仲夫人,这是缪文雅缪斐夫人这是我的丈母王叡之妻、王雄之母”最后介绍到同辈,是纡指着一女:“此三嫂也,七弟大概未曾见过。”
哦哦是三嫂,那也就是麋竺的妹子啦。是勋不自禁地就瞪大了双眼望将过去,只见此女中等身材,一张瓜子脸,肤色细腻,五官精致,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呢,还是烛火映照的,小脸蛋儿上就白里透红的,显得那么的妩媚我靠美人啊这就是麋竺的妹子这俩不是一妈生的吧而且是不是一爹生的,恐怕都要打个大大的问号难道麋家隔壁也姓王是勋就不禁在心中怒骂:“是老三,这仇可结深了,我与汝誓不共戴天壤”
他一直催眠自己,说麋竺的妹子一定长得象她哥,就跟曹小姐长得象她爹一样,所以自己算是占了便宜。可是如今一瞧,这三嫂子、麋小姐,就比是家二小姐还要俊俏三分哪哇呀呀无耻是宽,你肯定是先见过了麋小姐,所以才抢着去结亲,却把相貌不如的曹小姐扔给我了吧
果然原本历史上“玩玉高手”刘皇叔肯娶的女人,就肯定不会差啊
他就这么着又惊又怒,又带三分懊悔,被是纡和是峻架着敬了一杯酒,脚步踉跄地就离开了宴席,直奔为自己准备好的洞房而去。一直等到转回头来都见不到三嫂的影子了,心情才算略略平复一些,突然想起一事:“怎么不见陶使君”
是纡说:“七弟果然喝得多了。适才已经对你说过,陶使君突然感恙,无法前来,使其孙陶钊为代你在席间,不是也敬过他的酒了吗”是勋扶着有点儿昏沉的脑袋,连连点头。
进洞房之前,他先忍不住去放了一回水,然后是氏兄弟把他交给了两名婢女搀扶。是勋借着月光瞟瞟那还算瞧得过去的婢女,想想三嫂,再想想自家媳妇儿,就不禁喟然长叹,暗骂苍天不公。一名婢女疑惑地问:“今天是尊婿的大喜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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