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勋知道有人来救,不禁胆气陡壮,急忙抄起自己的弓箭来,一箭射去,正中马车的车厢。“嗒”的一声,吓得车上曹德抱头,曹嵩闭眼,却也唬得一个正挥刀奔曹嵩而去的陌生面孔脚下一个踉跄,那一刀便失了准头,只劈在车轼之上。
是勋第一箭落空,第二箭便不容有失终究距离还不到二十步正中那陌生面孔之上,射得鲜血喷涌,溅了曹德一头一脸。就这么缓得一缓,琅邪兵们还在迷糊、犹豫,曹家的几名丁勇却已经反应了过来,急忙冲上去护在马车周围,各执器械,与那些动手的兵丁厮杀到了一处。
一支羽箭从不远处破空而来,又射倒一名敌人。是勋一边高呼:“保护曹公,拿下那些败类”一边转头望去,却见一骑如风而至,马上之人身量不高,一张大众脸,正是不久前才见过的那位张闿
张闿催马来到是勋面前,堆着满脸谄笑说:“是先生受惊了。”是勋指着他:“你、你、你”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来袭之人终究数量太少,首领又已被射杀,很快便被曹家丁勇和琅邪兵们杀的杀、俘的俘,终于大局已定。
曹德吩咐丁勇们继续保护着父亲,自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跳下车来,跑到是勋和张闿马前。张闿急忙滚鞍下马,单膝跪倒:“见过曹公子。小人队率张闿,才得到警讯,便匆匆赶来救援,天幸曹公无恙”
曹德气喘嘘嘘地问道:“怎、怎么回事”
张闿答道:“那些都是新在华县招募的兵丁,今晨将孙队率杀死在城内隐秘之处,盗了令箭,欲来袭杀曹公。”
这时候,是勋也终于把脑袋给整清醒了,他估计这些也是袁术那个州内同谋遣来的刺客,混入护送队伍当中,只等己方戒备松懈之时,便好下手谋杀曹氏父子。幸好自己比较敏,一察觉有所不对,立刻就要返身回城,所以他们被迫提前发动,只是“你究竟是谁如何想到来救我等”
张闿从怀内掏出一团物事来,双手递给是勋,说:“小人受命保护是先生和曹公。”是勋接过来一瞧,原来是团极轻极薄的素帛,展将开来便有巴掌大小,上面写着几行工整的小字:
“护送前太尉曹公前往兖州力保是勋与曹氏父子不失否则提头来见。”
后面的署名是:“宏”。
是勋把素帛转递给曹德,然后明知故问:“你的主子是谁”
张闿回答:“便是州内簿曹从事曹公。”
曹宏,果然是他
刹那间,是勋一切都明白了。他斜眼望着跪在地上的张闿你小子隐藏得够深的啊:“这帛上写的字,你都识得”张闿谄笑着答道:“小人不合欺瞒了是先生,还望瞧在适才发箭相助的份上,饶过了这一次。”是勋又问:“你名字是哪两个字”张闿答道:“便是弓长之张,门字框的闿。”
原来如此啊想必在原本的历史上,正是曹宏暗遣这个张闿谋害了曹嵩父子,这样既可以破坏徐、兖的合纵,又可以洗脱陶谦和自己的嫌疑。只要把事情都往那个生死不知的张闿身上一推,自然天下诸侯大多不会把这笔帐记在陶谦头上,顶多就责怪他治军不严,用人不慎罢了,所以后来公孙瓒才有理由派遣刘备来救徐州。当然他料想不到的是,曹操欲得徐州久矣,我管你动手的是谁,就必须认定陶谦是罪魁祸首,必欲除之而后快。
原本历史上真实的谜团,大概真相便是如此吧
可是如今一切都改变了,曹宏部分同意了徐、兖合纵,因为是、曹、麋、陈既已结为一体,那么不管谁统治徐州,都很难动摇到他的地位,乱世当中,与其把徐州交付给陶谦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还不如暂且决定交到曹操手上去呢。因此张闿不但不再是谋杀曹氏父子的刽子手,反倒变成了他们的救星。
正这么想着,突然马车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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