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顶多一两个月就能找到成离。
却未料,这一找。便是三年!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墨渊几乎日夜梦到她。
不是梦到她恨他入骨,便是梦到她挽着成离的手臂。笑的如暖阳般璀璨……
三年来。他从未提过休妻之事,亦未再娶。
哪怕云清再怎么暗示,他都不为所动,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地去寻她!
即便寻到,她恐怕也早与成离在一起了!
可即便不明白,他却始终执拗的寻找。找遍整个世界!
“父王,父王,快看,念儿抓到一只蛐蛐!”
正望着窗外云浅曾最喜欢的红梅出神。殿门处却传来甜腻稚嫩的声音。
扭头,墨渊看着奶娃娃神似云浅的小脸儿,脸上不禁掠过一抹笑意,张开手臂。将小家伙揽入怀中。低头瞅着他胖乎乎小手里捧着的东西。温声道:“再容你贪玩几日,过段时间,父王教你练剑。”
“真的吗?父王可是答应念儿,一定要亲自教念儿练剑的!”墨云念小脸儿一板,十分严肃地说道。
小小的人儿,眉眼却与云浅长的极像。
闭眼的时候,浓密纤长的睫毛,一样的宛若蝶翼,恬静温雅,令人移不开视线。
伸手刮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尖,墨渊难得地温声点头:“好,亲自教你,不过,父王可是很严厉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哼,念儿才不怕,父王从来都不舍得凶念儿!”墨云念像个小狐狸似地眯眼笑着,纯真可爱,软糯样的童音,听上去格外惹人疼惜。
伸手轻轻拂了拂小家伙的脑袋,墨渊暗暗拢眉。
怀里,墨云念扬起小脸儿,伸出肉乎乎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拂平他的眉心,暖声道:“父王又皱眉,念儿听太奶奶说父王小时候就总闷闷不乐的,爱皱眉,每次念儿想娘母妃难过的时候,太奶奶就会像念儿现在这样,帮念儿拂平眉头呢!”
小家伙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小手一下一下地在他眉间轻拂。
这动作,让墨渊浑身瞬间僵硬。
记忆里,他也曾记得,新婚夜,云浅也曾伸出细腻的手指,试探性地拂平他的眉。
可那个时候,他却根本不愿她碰他,一把甩开了她!
现在想想,当时的她,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继续待在他身边,继续一心一意对他好的?
云浅,你究竟在哪儿?!
三年了,他信她还不行吗?
他相信当年她的一切解释,还不行吗?
可足足找了她三年,她和成离都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音讯全无!
这就是她对他的报复吗?
可若当真恨他,她难道不该留在他身边,像他折磨她那样,日复一日的折磨他吗?
还是说……她早就放下了他,对他无爱亦无恨?
心口揪痛空洞,墨渊从未试过这种感觉。
当年云清负气出走,他虽发疯一般寻她,却并未像现在这样日夜惊恐,只怕派出去搜寻她的人带回不好的消息。
即便他不愿承认,可他却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云浅!
爱上那个曾经被他所憎恨厌恶的云浅!
“主子!”
神思被惊回,墨渊下意识地拢眉,却发现小念早趴在他怀里熟睡。
朝着暗卫抛了个噤声的眼神,他起身小心翼翼地把小娃娃放到床上,仔细地替他掖好被角后,方才示意暗卫跟他出去。
“说吧。”
走出寝殿后,墨渊便沉声道。
暗卫压低声音禀报:“禀主子,前线有紧急军情,敌军统领换了一名神秘新将,此人用兵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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