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董忠红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事已至此,再发怒也无济于事,除了让罗丰城这个王八蛋笑话自己外厉内荏外没有别的用途。
“丰城,你究竟想怎么样?”董忠红点燃一根香烟,靠在了皮靠椅上。
“哈哈,我的老领导唉,我想怎么样,您难道还不清楚吗?”罗丰城仰天狂笑了起来,一副肆无忌惮的模样。
董忠红在罗丰城狂笑的时候只是静静地抽着香烟,丝毫没有半分不耐烦的模样,和刚才的态度大相径庭。
罗丰城一直笑到上气不接下气这才停了下来,见董忠红还是沉默着不说话,这才悻悻的说道:“老领导,我想干的事情非常简单,就是把包飞扬这个王八蛋拉下马来。老子不好过,他也休想好过了!”
董忠红当然明白罗丰城为什么对包飞扬有这么大的怨念,说实话,他心中对包飞扬的怨念一点也不比罗丰城小,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哪有怎么样?形势比人强啊!他现在不过是一个退居二线的过气领导,背后的靠山也日薄西山,想要扳倒如日中天的包飞扬简直是白茹做梦。
“丰城,你这样做难道就能把包飞扬拉下马了吗?幼稚!”董忠红弹了弹烟灰,轻声说道。
“不,老领导,我一点都不幼稚。”罗丰城再次激动起来,“相反,这是一个最好的扳倒包飞扬的机会,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连张之超和舒青华都会跟着下台。”
“哦?怎么说?”董忠红后仰的身子不由得坐直了一点。
“老领导,你对严立生严老的情况了解不多吧?”罗丰城乜斜着眼睛望着董忠红。
“胡说八道!”董忠红说道:“我了解得再少,也要比你了解的多!你以为是一个市领导,就能被点名去陪严老吗?”
“哪您考虑过严老这次来过枫林市之后,下次还有机会再来我们枫林市吗?”罗丰城问道。
“严老马上都九十岁的人了,这次恐怕是他最后一次来枫林市了。”董忠红说道。
“这不就是了!”罗丰城一拍大腿,说道:“这可是严老最后一次祭奠牺牲在枫林大沼泽中战友的机会,一旦被搅黄了,板子会打到谁的屁股上呢?包飞扬这个枫林市发政委一把手兼警察局局长难道还能逃得了吗?”
“丰城,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这个窟窿这么大,哪怕是包飞扬被撸下台,上边还是会追查鳄鱼是怎么跑出来吧?”
“老领导,您放心,我找的两个替死鬼今天一早就动身去俄罗斯了,我一个兄弟在莫斯科搞外贸生意,做得很大。这两个人在那边藏个十年八年没有任何问题。”罗丰城笑眯眯地说道:“我的老领导,您想想看,十年八年后,还会有人追究一个破鳄鱼养殖场院墙是怎么塌的吗?”
董忠红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没有想到罗丰城安排竟然这么周密,那两个替死鬼动完手就被他送到莫斯科去了。
去掉这最大的心病之后,董忠红的脑子也灵活起来。他伸手摸了一根香烟递给罗丰城,微笑着说道:“丰城,事情我知道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你暂且委屈几天,先回所里上班吧。这段时间少往我这里跑。等包飞扬倒台之后,我再活动活动,想办法把你调回警察局里去。事实证明,要想搞好枫林市的治安工作,还是要依靠你这样对枫林市情况非常熟悉的老同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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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林业大学野生动物资源学院的两栖爬行类动物专家王珊珊教授和枫林市野生动物园鳄鱼饲养专家柯金敏几乎同时赶到市警察局会议室。
包飞扬也顾不得和他们客气,一边让办事员给他们两个到茶水,一边就把情况向两人详细介绍了一边,最后扭头征询吕云倩的意见道:“吕局长,你看看这边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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