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
忽然想起初相识,她曾问过卿玥为何救她,她说受人所托,她只知道是受楚言之所托,却不曾想,他就是容澜。
所以,他一直在隐瞒她,什么不会武功,都是假的,他武功那么高,却总是装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病弱世子。
身后响起轻微的响动,她没有没回头。
“阿锦。”沙哑微弱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
沈云锦轻笑一声,她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我该叫你什么,卿玥……还是,容澜?”
容澜抿唇看着她的背影,扶着门板,忍受着无力感和痛感,就这么看着她。
“对不起。”
这是容澜第一次说对不起吧,她是不是该感动呢?
“一次又一次,你把我当什么了?”
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但他的喜欢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吗?从落水谷的时候,他就在骗她。
那时候她们不过是陌生人,她不介意,所以在现在,他还是没有选择对她说实话,让她像个傻子一样对着他的两个身份。
之前他引蛇的时候,沈云锦虽然震惊,但还是在安慰自己,说是他相许是与容澜学的,可是那蛊毒,如何复制。
“本没想瞒你,只是想要找个合适的时机与你说清楚。”
沈云锦轻笑出声,转过身,美目寒霜:“容澜,我真的很好骗,很好忽悠吧。”
容澜抿唇不语,他不知该如何说。
“你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你现在不能运功,这一路还有没有追兵都不知道。”说罢,越过他,进了破庙。
容澜看着她,半晌,只剩一声轻叹,罢了,待她气消了在做解释吧。
这一夜,容澜一夜无眠,虽然疲惫,但是却睡不着,沈云锦闭目,也是没有睡着。
两个人之间,要是存在太多的秘密,就会升华成信任的问题。
沈云锦在想,是容澜不信任她,还是说……因为不在乎,所以没必要说呢?
第二日,二人早早启程,现在二人皆是没有自保之力,所以只能赶紧到灵清寺。
容澜总是时不时的找话题与沈云锦交谈,却都是被忽略了。
刚刚经过孟心怜的事,她本就敏感,如今又发现这么大个秘密,,她怎么能不介意?
是不是所有事,只有等到她发现了,他才会说?那么,她没有发现的,还有多少呢。
沈云锦一路上很沉默,一直在沉思思索。
“阿锦,我走不动了。”身后,某人说道。
沈云锦停下脚步,回头,讥讽一笑:“卿月公子走这么两步就累了?”
容澜苦笑着摇头:“你可是忘了我还有伤在身?”
沈云锦闻言语塞,的确,他的蛊毒被昨夜的那浓郁的不知是什么花的想起引得复发,她也只是强行压下,毕竟没到日子,临时复发,倒是也不是太严重,不过,这并不代表没有影响。
具体有什么影响,沈云锦还不清楚,那香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那就休息吧。”
这会儿,她遇刺的消息估摸着已经传回京城了,而楚言之应该也派人来营救了,所以说,在遇危险的几率不是很大了。
容澜坐在那里,看着一旁那连看都不看他的人儿,苦笑一声,这次是他失策了,他怎地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蛊毒复发了。
“阿锦,我想吃东西了。”半晌,他又开口。
沈云锦瞪了他一眼,不回话,他落了个没趣,倒也不恼。
“阿锦,我想喝水。”
继续被忽略。
“阿锦,我……”还没说完,容澜猛地咳嗽一声,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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