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砍了。
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从现在开始,谁再敢轻言撤军,一律军法处置!”
在场的众将纷纷垂下头,那些和彭胜一样,正打算提出撤兵的将官们,皆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到了嘴边的话也立刻咽回到肚子里。
现在王爷正在气头上,这时候谁要是去抚他的逆鳞,简直是找死。
长孙怀安扫视众将,一字一顿地说道:“等到天亮,我军全体攻城!本王不信,我十数万的大军,还打不下它小小的庆城!”
现在他已经不想再玩虚的,也不想再玩弄什么战术了,就是要用优势的兵力,强行攻下庆城。
天色渐亮,天边泛起鱼肚白,十三万的宁南军,只留下一万人看守大营,其余的十二万军队,浩浩荡荡的开出营盘,直奔庆城而去。
等到天色大亮,宁南军吹响了全军进攻的号角。
这第二天的攻城,宁南军已是倾尽了全力,把所有能用上的力量,都投到了战场上。十二万的大军,放眼望去,扯地连天,各兵团方阵,齐齐向庆城推进而来。
今天的攻城,已被逼到绝路上的宁南军会孤注一掷,这也在风军的算计之内,将士们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看着城外人山人海的敌军,人们的心里还是暗吃一惊。
城门楼内。
江豹站在箭垛前,伸长脖子,向外张望,见敌人的大军越来越近,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回头说道:“殿下,要不要……”
“不要。”上官秀躺在躺椅上,看似在熟睡,不过江豹刚一开口,他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他知道江豹想要说什么,现在还不是动用城外那四个兵团的时候。敌军虽众,但却是强弩之末,上下疲惫,又无火炮等重武器辅助,空有众多的兵力罢了。
己方虽只有不到三万人,但可依托坚固的城防,还有众多的火炮,成功抵御住敌军的攻势,不是没有可能。不到最后一步,留守城外的四个兵团是不能用的。
江豹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不再多言,向左右震声喝道:“准备战斗!”
城头上,最先开火的是火炮。第七军的火炮,基本都集中在西城的城头上,上百门之多的火炮齐齐开火,轰鸣之声,惊天动地。
一颗颗的炮弹划破长空,砸进宁南军的阵营里,接踵而至的是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
放眼望去,宁南军阵营里被炸出来的不是尘土,而是一团团的血雾,还有一块块支离破碎的残肢断臂,喊声、叫声,仿若鬼哭狼嚎。第一轮炮击结束,紧接着是第二轮、第三轮……
炮兵营的营尉高高举起手中的令旗,奋力向前挥舞:“放——”
轰、轰、轰——
一门门的火炮喷出烈焰。
而后,炮兵急忙上前,有人提着水桶,浇在炮管上,随着嘶嘶声,白色的烟雾腾腾冒起,又用人拿着长长的通条,清理炮筒内的火药残渣,紧接着,炮兵重新填装火药和炮弹。
刚把火药和炮弹填房完毕,营尉的命令声又下来了:“放——”
炮兵们汗流浃背的点燃引信,轰轰轰,又是一连串的轰鸣。
在风军持续不断的炮击之下,推进中的宁南军伤亡惨重,但却没有人畏缩不前,也没人敢后退一步,因为在每个方阵的后面都紧紧跟随着督战营。
双方的距离不到一百米,两边的兵卒几乎同时开火。
城头上飞射下来的弹丸,打进宁南军的人群里,几乎弹无虚发,不管是不是打偏,弹丸最终总是能射进某个倒霉蛋的身体里。
一团团的血雾在宁南军身上连续腾出,中弹倒地者,一排排,一群群。
不过宁南军的回击更加凶猛,毕竟人多势众,展开集火的时候,城头上完全被弹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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