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破营的消息,在有心人的散播下,很快就传遍了整座军营。
“头儿,不知道是哪个遭猪瘟的王八蛋在胡说八道,造谣说你要带我们几十号兄弟去攻打鲜卑人,还立了军令状。”
曹性掀开帐门,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一脸的愤懑。
宋宪走在曹性身后,脸色也不太好看。
正在擦拭武器的吕布点了点头,他本就无意隐瞒此事,语气平淡的说着:“没错,的确如此。”
消息得到证实,宋宪的脸上神色凝重,曹性的表情更是瞬间凝固,张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一个鸭蛋。
吕布将方天画戟插回武器架中,走到两人前方,语气和缓的说了起来:“你两跟我的时间最长,也最熟知我的脾性,所以去与不去,我都不会勉强。”
“我去。”
吕布话音刚落,宋宪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也去。”
曹性虽然平日里有些吊儿郎当,但在关键时刻却绝不含糊。吕布都敢豁出命去跟鲜卑人大干一场,他曹性自然也不是怕死的怂货。
吕布听到两人的表态,心头一暖,嘴上却是说道:“此次出战九死一生,更可能是有去无回,你两可要想好了。”
宋宪跟曹性对视一眼后,目光决绝的朝着吕布齐声说道:“虽死无悔!”
“好,好,好!”
吕布拍着两人肩膀,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其内心的波动之大。
宋宪和曹性从吕布那里领了各自的任务,便转身出了营帐。
“喂,宋蛮子,我武艺不太好,到时候跟鲜卑人干起来,你可得护着我点。”
“……”
“还有,万一干不过,你可不能撇下我就跑了,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是说万一。”
“……”
“宋蛮子,你哑巴了?倒是给个反应啊!”
“……”
曹性的声音渐渐远去,吕布在帐内坐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很快,曹性就把吕布手下的士卒召集到了帐外。除去重伤和阵亡的,现如今还有八十一人。
大多士卒的脸上都带有着迷茫、不安和惶恐,像打焉了的茄子站在那里,提不起一点精神。
吕布将一切都看在眼底,开门见山的说了起来:“看样子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愿意跟我去打鲜卑人的留下,不愿的就回到自己岗位去吧。”
士卒们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闪烁着迟疑和犹豫。他们来的时候还以为吕布肯定会强迫他们前去作战,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做好了当逃兵的准备,结果却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沉默片刻过后,终于还是有人站了出来。
“头儿,不是我孔东怕死,只是我家有老母,我……对不住了。”说话的是个鹰眼方脸的汉子。
不等吕布开口,一旁的曹性就指着那汉子跳脚骂了起来:“孔牛粪,你就是个怕死的孬种。你还有脸提你母亲,你忘了当初是谁背着你老母跋山涉水去看郎中,是谁……”
吕布伸手制止了曹性后面的话,冲那汉子露出个笑容:“我明白的。”
若是换做上一世,别说好脸了,吕布不直接拧下他的脑袋,就值得他拜佛烧香了。
那汉子自觉有愧,低着头,转身离开了队伍。
“头儿,我家中幼儿才刚满月……”
“我家就我一个独子……”
有了第一个示范,很快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几十个人很快就走了个七七八八。
吕布本以为会全部走光,结果出乎意料,居然还剩下了二十三人。
刚加入军营的侯成站了出来,朝吕布抱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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