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情形是真的可以用肆无忌惮来形容,萧召南躺在床沿上,一脸戏虐的望着刚刚醒转的她。
萧无衣微微蹙眉,逆光里的他五官精致,幽邃的瞳仁里流转着迷人的微光。
他就这样似笑非笑的,仿佛是嫌弃又像是戏虐与嘲讽!
好在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他,不管俊美的脸上出现什么神色,她都不会觉得诧异。反倒有一天,他若是神情真挚起来,她才会觉得奇怪!
温热的掌心此刻就托着她的后腰,她在他的怀如同被禁锢的兔子,等待着虎狼的张口,将她拆骨入腹!
“天亮了!”萧无衣开口。
萧召南不说话,只是盯着她。
“该松手了!”她又说。
许是觉得聒噪,他有些不太高兴。
她从来都知道,这人的起床气很重,所以在他身边伺候的奴才,都不敢在他安睡的时候扰了他,生怕遭受无妄之灾。
一大早说他不喜欢听的话,他会很生气!
她,领教过。
终于,他收回了置于她后腰的手,却是眸光流转的以指尖拂去她脸上散乱的发丝,轻轻拨到脑后。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又成了替身,那是他曾经为别的女人所给过的温柔。
快速起身,萧无衣直接越过他下了床榻。
她打着赤脚,并不觉得寒凉。
有时候更冷的不是身子,而是心。
“这么急着走,去找容承继?”萧召南凉凉的开口。
“我家相公是贵妃娘娘的弟弟,想必贵妃娘娘应该也会知道他回来了。”萧无衣穿好外衣,手中捏着杯盏,“皇上应该不会舍得让贵妃娘娘伤心难过吧?”
萧召南的面色紧了紧。
喝两口水,萧无衣转身就走,仿佛一刻都不愿待在他身边,即便他昨晚下了令要跟她寸步不离……
“公主!”孟德年在后面追。
萧无衣越走越快,但还是被孟德年追上,“公主,您走这么快,老奴跟不上!”
说着,将手中的鞋袜毕恭毕敬的放在萧无衣的脚下。
萧无衣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打着赤脚,面上有些尴尬。一回头,萧召南就站在回廊的尽处。少年帝王,负手而立,心系天下!
“公主与皇上置什么气,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您自个儿?”孟德年躬身蹲下,作势要帮萧无衣穿鞋。
“本宫自己来!”萧无衣坐定,顾自穿好鞋袜。饶是想避开他,也无需叫旁人笑话!
毕竟她不只是得安公主,还是丞相府的儿媳,容承继的妻子!
穿好鞋袜,萧无衣再扭头去看,回廊尽处已经没了萧召南的身影。
“公主这是要去哪?”孟德年躬身问,“皇上吩咐了,咱们一刻都不能离开公主身边!”
“若不带着你们,就要带着他,是吗?”萧无衣问。
孟德年赔笑,“公主,皇上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上一次的事儿,可不敢有第二次,皇上他……”
“罢了,你们跟着便是!”萧无衣不愿听下去。
孟德年悻悻的跟着,看着萧无衣进了太医院,抱着手中的拂尘无奈的轻叹。摇了摇头,孟德年跟着萧无衣进了太医院的厢房,见到了面色苍白,虚弱至极的相府公子——容承继。
容承继很是高兴,迫不及待的迎上萧无衣。
“无衣?”他握紧她的手,视线快速在她身上游走,“听太医说你受伤了?有刺客要杀你?你伤着哪儿了?他有没有伤害你……”
“哎哎哎,容公子这话可过了!”孟德年在旁搭腔,“皇上得知公主受伤亦是急得不得了,怎么还可能伤害公主?”
“那昨儿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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