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小女孩的脑袋,平静道:“与师弟无关,就是想去西北关外看一看。”
徐凤年沉默片刻,展颜笑道:“现在看一看也好,趁着这个时候北莽蛮子还没有喘过气,边境上还算安生,以后就不一定能够舒舒服服看大漠风沙了。”
于新郎开门见山道:“无妨,若是真有战事,只要你们北凉用得着,于某大可以投军入伍。”
徐凤年好奇问道:“不为你师父报仇不怕你师兄妹们心生芥蒂”
于新郎坦然道:“本就是两回事,何况我们几个还不至于小心眼到这个地步。话説回来,我师父,王仙芝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他那些不争气的弟子为他报仇了”
徐凤年笑道:“这倒是,当初那一战”
于新郎苦着脸赶紧摆手道:“那一战到底如何,是你和师父的事情,输赢生死也是你们两人的事情但是如果王爷你多説什么,我恐怕就要忍不住明知是输,也要跟你拼命,到时候我就难堪了,去北凉没脸皮,不去北凉,这丫头要跟我闹别扭。”
徐凤年diǎn了diǎn头。
赵玉台欣慰地看着徐凤年。
能够让于新郎这般骄傲的武夫如此“退让”,可不是只靠着北凉王的头衔,甚至不是凭借那雄甲天下的三十万铁骑。
上坡时三骑,下坡时已是五骑。
徐凤年突然对于新郎问道:“听説你比楼荒更专注于练剑”
于新郎diǎn了diǎn头。
徐凤年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当年与人比试的时候,剑气纵横,意气磅礴,然后旁观者拍手叫好,好剑,好剑啊,不会觉得别扭有diǎn煞风景啊”
于新郎一头雾水,“这有何别扭如果觉得无聊,置若罔闻即可。何况我若是与人切磋,多半是生死相向,自然顾不得旁人如何看待了。”
徐凤年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练剑练傻了,算什么少侠。”
于新郎笑问道:“何解”
徐凤年刚笑眯眯想説话,陈渔已经从中作梗道:“于先生,我劝你还是别听他的解释为好。”
于新郎果然转过头,摆出要把那个话题高高挂起晾在一边的高冷架势。
徐凤年只好退而求其次,转头面向自己娘亲的剑侍,不曾想这位姑姑也微笑摇头道:“我也不想听。”
四处碰壁的年轻藩王,当下有些忧郁啊。
百无聊赖的徐凤年哼起了一支小曲儿,是当年跟某人在市井巷弄学来的。
“莫説我穷得叮当响,大袖揽清风。莫讥我困时无处眠,天地做床被。莫笑我渴时无美酒,大江是酒壶世上无我这般幸运人,无我这般幸运人啊”
绿袍小孩听着那曲子,觉得挺好笑的。
但是她环视四周,为什么没有谁笑呢
祥符二年初冬,在那个大闹京城的跋扈藩王离京到达北凉辖境后,据称隋珠公主赵风雅染病而亡。
这个不大不小显得不痛不痒的噩耗,在接连传回太安城的巨大喜讯中,迅无人问津。
两辽边军在大柱国顾剑棠的亲自率领下,胶东王赵睢和世子赵翼,以及辽王赵雄,三位皇亲国戚联手辅佐顾剑棠,以朵颜精骑和黑水铁骑作为主力,总计十六万骑军,北征大漠,成为永徽初离阳数次北伐失利后的第一场大捷,斩八万北莽蛮子,先前滞留北莽西京的主帅王遂火赶赴前线,这才止住了东线的大溃败迹象,大肆放权给秋冬捺钵两位青壮武将,重新将边境向前推进到两朝旧有界线,原本仅是代天巡狩边关的兵部右侍郎许拱,领一万轻骑突进千里,蓟州将军袁庭山、副将韩芳杨虎臣精锐尽出,配合负责牵制北莽主力的顾剑棠,分别与坐镇两翼的北莽大如者室韦和王京崇鏖战半旬,离阳皆有斩获。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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