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修炼成精道行深厚的官场老狐狸,很快就让出道路,一直留心年轻藩王动态的那个6丞颂很快就会意,气度昂然地潇洒前行,走出几步后,突然转身回头看去,然后有个年轻士子犹豫着走出行列,跟上6丞颂同行。这个冒昧举动,让田培芳在内所有官员心底都有些不悦,修养略逊的,已经皱起了眉头,你6丞颂一个xiǎoxiǎo的七品度之主事,靠着6家子弟的特殊身份得以觐见王爷也就罢了,但是哪来的资格捎带外人
徐凤年对此视而不见,在6丞颂作揖致礼后,笑问道:“6叔叔身体可还好”
6丞颂直起腰杆后,腰就再没有弯下去,这个xiǎo动作,更是让附近官员很是恶感,虽説在大将军不拘xiǎo节的影响下,北凉不会刻意遵循那种“天子不能仰视,诸侯不能平视”的规矩,违禁者自然也更不会夸张到需要自刺双目谢罪,但是6丞颂的这种中原文人骨子里透出的倨傲,实在是太招人反感了。6丞颂依旧是旁若无人的架势,不卑不亢道:“叔叔身体安好,每日都要在家中写上十几幅字。”
连田培芳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你xiǎo子这是话里有话啊,是説那位6擘窠因为无法施展抱负才不得不假装闲情逸致吗田培芳眯眼盯着那张曾经在宴会上见过的年轻脸庞,有种爆粗口的冲动,别人不清楚,他这个凉州刺史可清楚得很,王爷当时有意让6东疆出任凉州别驾,可这位6家家主嫌弃给人打下手,心里不痛快,拒绝了,王爷又提议去与青鹿洞书院齐名的白马书院当山主,6东疆仍是不乐意,当时田培芳对于自己占了凉州刺史这个“茅坑”还有些愧疚来着,亲自设宴邀请6擘窠,结果6东疆一辈的6家男子一个都没有到场,只有6丞颂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进入府邸,反观与6东疆身份相当的王林泉,同样是清凉山的皇亲国戚,哪次与人见面不都是和和气气的读书人咋了,我田培芳还是姚白峰都赞赏过几句的读书人呢,难不成天底下就你们青州姓6的读书人金贵,我北凉读书人就不值钱了在离阳庙堂上,老一辈中有主掌国子监的姚白峰,有殿阁大学士严杰溪,年轻人里就算不提那个白眼狼晋兰亭,一样还有已是位列中枢陈望和名动京华的孙寅
徐凤年和颜悦色道:“如今在一道之上设立副经略使,算是朝廷的定例,宋副经略使一直跟我抱怨事务繁重,一个人忙不过来。毕竟北凉道不同于其它地方,跟朝廷多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副经略使,想必不难。”
听出弦外之音的6丞颂难免神色激动,但他第一时间却是轻轻瞥了眼站在徐凤年身边的王林泉,后者不动声色。
然后6丞颂对徐凤年介绍道:“王爷,这位是在江南士林中极富盛名的张焕芝,琴棋书画样样精绝,尤其画山川远近,有咫尺千里之势。而且张焕芝若是参加科举,定能摘得一甲头三名,故而是舍了锦绣前程,孤身来到北凉。”
相比名士风流的6丞颂,叫张焕芝的年轻士子就要拘谨许多,毕恭毕敬行礼道:“草民张焕芝拜见王爷,诚惶诚恐。”
田培芳xiǎo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只要王爷露出一丝丝的不满,他就能让这个叫张焕芝的年轻人,在北凉官场把冷板凳坐穿。
徐凤年已经打量过张焕芝,闻言后笑道:“难为你了。”
张焕芝愣了一下,低头颤声道:“不敢。卑职到了北凉之后,一番亲眼见亲耳闻,才知道北凉与印象中大不一样。”
徐凤年一笑置之,转身继续前行,没多久就让田培芳王林泉这些人都回去做事,只跟徐渭熊并肩走在河畔,不远处就是负责戒备的白马义从。
徐凤年轻声问道:“轩辕青锋是主动跟拂水房联络的”
徐渭熊diǎn头道:“大雪坪那边当时先是跟鱼龙帮刘妮蓉联系,梧桐院和拂水房都有些仓促,所以我们在那三路人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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