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着它沿江上游。如今又是我们是他,亲手牵动异象。”
那年幼道童一本正经说道:“脚下大道,人人可行。”
澹台平静看着这个故作高人言语的孩子,笑了笑。
给人盯着瞧得小道童微微涨红了脸,很快气势大弱,小声说道:“是师父说的。”
武当山现任掌教的年轻道士眼神温暖,抬起手摸了摸徒弟的脑袋,“是你说的。”
看着这对师徒,澹台平静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掩饰后说道:“地肺山,广陵江畔,你也结下一线之上的两缘,但是”
李玉斧轻轻摆手,微笑道:“澹台宗主大可以放心,我们来大屿洞天不是要争什么,不过是贫道想带着余福多走走看看。”
澹台平静摇头道:“你道家不争,就是大争。”
澹台平静看着不急不躁的武当年轻掌教,缓缓道:“大秦以前,一向是推崇天人同类,你们道教圣人率先提出天地不仁之说,我师父曾评,此中真意,天地于人无有恩意,也无恶意,足可谓天地起惊雷,后世学浅之辈只凭喜好,曲解为跻身圣人即可看待世间万物为刍狗。大秦末,儒家圣人提倡人性本善以及天人感应,其根祗却有重返天人同类的趋势,黄三甲称之为拨云见月,而非开云见日。至于佛教,是外来之教,不去说它。”
澹台平静眼神蓦然尖锐起来,紧紧盯着武当掌教,“你李玉斧要以一己之意,擅自为天下苍生做决断,当真敢言自己无错”
李玉斧平静道:“自己行事,行对事,行错事,都比别人要你做好事坏事,要更有理。”
李玉斧不再看向观音宗宗主,而是抬头看着天空,似乎在与天言语,“天地生人,不悲不喜,天地死人,无忧无虑,在这生死之间,岂可操之于那些早已超脱生死的人上人生于天地死于天地,不该问如何长生,当要问一问,为何生我,以及如何活得更儒家的有礼,道教的清净,或者是佛门的慈悲。在这人生一世的百年自问自答之中,会有人得,也会有人失。后世终归有人自知、自重、自强、自立,还有那自由。人生虽苦短,浩气自长存。”
澹台平静怔怔看着这个胆敢“问天”的年轻道士,无奈一笑,让过洞口道路,踏步前行离去。
就像有样东西,不管如何珍惜,但如果不能独有,那她就干脆不去看了。
小道童彬彬有礼对着她的背影躬身说道:“谢谢前辈。”
澹台平静回望一眼,笑问道:“吕洞玄齐玄帧洪洗象”
小道士愣了愣,“前辈,我叫余福。”
李玉斧带着小道童进入山洞,点燃早就备好的火把,曲曲折折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一座碧绿深潭畔,把那支火把放在山壁间,然后从行囊拿出好些油壶和一盏古朴油灯,盘膝而坐,弯腰点灯,余福也跟着坐下。
等了半天,小道童也没看到平如镜面的潭水有丝毫动静,只好看着那灯芯,纳闷问道:“师父,咱们这是要做什么啊”
李玉斧柔声笑道:“无聊了,就背诵经典。”
小道童哦了一声,开始背诵珠囊目录,小半个时辰后,实在是口干舌燥,转头苦着脸。
李玉斧轻声道:“累了就休息。”
小道童开心一笑。
李玉斧之后为那盏油灯添了一次油,期间吃过一些干枣果腹的余福已经昏昏欲睡,李玉斧让孩子枕着自己的腿休息打盹,缓缓入睡。
李玉斧也开始闭目养神。
深潭水面轻起涟漪。
然后跳出一尾半身赤红半身雪白的小鱼,依稀可见鲤鱼的形状,双须极长。
它游到潭边,双须轻柔灵动摇曳起来,遍身鱼鳞熠熠生辉,犹如龙甲,大放光明。
李玉斧睁开眼睛,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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