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江湖梦,住在我们心中的那个侠客》(第2/7页)  雪中悍刀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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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之路。极品公子的无道、撒旦的道藏、天神下凡的小奥、蛤蟆的甲第,都是这么一路走来的。所以按老规矩,前二十年受尽世人腹诽的徐凤年,也走上了他的自我证明之路。如凤凰涅盘。六千里的历练,长途跋涉、食不果腹,受的苦比徐凤年前二十年加起来还多十倍不止,但他抱怨归抱怨,依然一步一个脚印走完了全程,甚至苦中作乐,认得了几位朋友、调戏了几家闺女。练刀,苦修般的自我锤炼,高手从来不可一蹴而就,纵使徐凤年有一座听潮亭武库、有传他大黄庭的王重阳和授他两袖青蛇的李淳罡,他依然只能在武道这条路上靠自己的毅力慢慢攀爬,忍受着他那张总是挂着一丝坏笑的脸庞上从不肯透露分毫的苦楚。为人处世,为人处世不难,但徐凤年要去处的世道,是对自己有天大的偏见的世道,北凉以外的地界,平民畏他怕他,豪族恨他蔑他,那些居于江湖或者庙堂顶端的人物、更是欲除之而后快。阴谋阳谋、步步惊心,读者光是想想都觉得劳心劳力。但非如此不能涅盘。为了给当初在那座城里受了委屈的娘亲讨回一个公道,为了给宠爱自己保护自己半辈子的父亲挣一个后事无忧,为了身边的女子,为了背后的凤字营,为了已经埋在冢间但死前都不忘遥望着自己微笑的老黄,徐凤年非如此不可。世子荒唐,并非荒唐,那凤本是九天之上的神物,这污浊世间哪里懂得他的志趣和骄傲。信他的,可得永世的锦绣繁华不信他的,必被他的红莲业火包裹,堕入地狱二。剑九黄声声慢公子老黄听涛阁侧,锦鲤莲花,一池拓落北凉。风雨十方,公子最是荒唐。春眠青鸟扶塌,唤红麝、换了衣裳。莫言早,朦胧花正好,全城皆赏九剑埋了剑九,洒一壶杜康,不敢颓唐。磨砺十年,刀裂武帝城墙熬得十年一朝醉,孤山北望,天地为床,问山鬼,道是六千里多长这是去年七月的时候为老黄填的词。初读雪中的时候,爱极了这个憨厚质朴得一塌糊涂的老仆,牵着一匹看上去像是随时都会累倒的瘦马,就那么一个人陪着凤年走过了六千里的山山水水。忍饥挨饿有之、雨打风吹有之,一次次风紧扯呼、一碗碗劣质的黄酒,两人一马一起一落间便是八个脚印,这六千里是最货真价实的六千里、是让凤年从一个虽有满腹机锋但实际上还是太过娇生惯养并不懂得如何拿捏做人做事分寸的腹黑纨绔步入成熟坚韧的六千里路。而唯一见证这一切的,便是老黄。他是剑九出时连天下第二王仙芝的袖袍都能尽数毁去的大剑客、大高手,但他却也是除了剑道外再无多余奢念甚至连虚伪逢迎都不懂的滥好人。六千里的路上,他本可以随随便便出一剑,就让凤年和自己的路途走得轻松一百倍,但他没有那么做,他只是背着他的剑匣,和徐凤年并肩而行,这一场漫长又艰辛的旅途,数百个日日夜夜,一个剑豪、一位世子,他们就像一对毫无武功的乡下主仆般落魄着、又在落魄中苦中作乐,为这个江湖留下了一段再淳朴不过的传奇。之所以我想专门为老黄填一首词写一段话,是因为老黄同时也是这本书这座江湖出场的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高手、也是到目前为止最为有血有肉的一位侠客。值此机会,算是趁着清明将至祭奠一下吧。三。李淳罡青衫流连,半生缱绻,木马牛利了又断酆都昨年,广陵今朝白云苍狗、桃花人面天不生我李淳罡,万古剑道如长夜,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倦年轻时,一个人能让整座江湖的少男少女疯狂憧憬。年老时,一个人又能让整座江湖觉得老了。听来是多么大气磅礴传奇般的一辈子,一袭青衫、一把木马牛,甚至到老了只剩下一只手臂,但一直以来,他都是江湖唯一的那一个剑神。照亮剑道万古长夜的剑神。剑气滚龙壁。两袖青蛇。剑开天门。一剑破甲二千六百。李淳罡的剑从来都是如此一往无前,所谓见佛杀佛见神杀神者,莫过于是,正因为一往无前,所以他的剑举世最锋利最锐不可当,所以他才是无数怀揣着梦想踏入江湖的少男少女间永远的传奇和崇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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