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门翻入,只用一招便杀掉守门的两个护院,然后直接从别院花园潜入了后院”
“行了”赵不凡挥手打断。“我明白了,若是按你推测,那就能确认两点,其一是这个人武功很高,其二是他很熟悉蔡薿,了解他身边的情况,可还有别的线索”
薛仁辅回道:“凶手用的是刀,具体刀法不明,但手段极其狠辣,全是一刀毙命,在屠杀过后,还曾在府里四处翻找过,这点可以从带血的脚印看出来,但具体翻找什么还不可知,只能确定不是为了钱财,所以属下推断这不是仇杀,也不是劫财,是为了找什么东西”
赵不凡一边听着,也一边观察着府里的情况,印证薛仁辅的说法,不多时就来到状况最为惨烈的后院,仔细逛了一圈后才走入了蔡薿的房间。“蔡薿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他正与两个小妾在床上,而凶手用一招就把三人的脖子抹了”
赵不凡瞬间眼神一凝:“一招抹掉三个不同体位的人”
“对,那人的刀很快,招式变幻莫测,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薛仁辅的话音落下,赵不凡也闭上了眼睛,以他的武学修为,自然是能通过描述来还原事发时的大致情况,等着把前后行动都梳理了一遍,这才再度睁开眼睛。
“现场情况我大概有个底了,但你凭什么认为是小诸葛陆登所为”
“回大人,这场屠杀消无声息,事发当时并没有外面的人发现,直到第二天早晨,府衙的主簿过来找蔡薿商议事务,这才发现宅子里的惨案,而且他亲眼看到陆登的背影从围墙窜出,可算是一个人证。”
“背影”赵不凡皱起眉头,摆手道:“背影不能定罪”
“不只是背影,事发之后,陆登失踪了整整五天,在这期间,府里的官员一面控制住军队,一面快马加鞭报往朝廷,一边也派遣捕快探查,很快就查出陆登在事发当夜正巧不知所踪,而属下也在这期间快马加鞭赶到,经过探查后,确认陆登是第一嫌疑人,为了稳住局势,便在陆登回来的时候设伏围捕。”
“动机呢”赵不凡问。
薛仁辅回道:“蔡薿与陆登本就常年不和,陆登为人忠正耿直,不屑与蔡薿为伍,而蔡薿一直都打压他,前段时间他本来有机会调到潞州去做都监,那边的军中有他的故友,有心帮他离开蔡薿,可没想蔡薿从中作梗,把他强行留下,而且属下还听说,蔡薿曾言语轻薄过他的爱妻,两人一度势同水火”
赵不凡想了想,摇头说:“即便是这样也远远不够定罪,缺乏关键的证据”
“有陆登武功奇高,是开德府军中第一高手,他完全可以做到这一切,而且他的佩刀无论是厚度、长度,亦或者是形状都与我们推断的凶器完全一致,而他那把刀是定制的宝刀,天下没有第二把相同的,所以可以确信那把刀就是凶器,更何况我们也在他那把佩刀的刀柄上发现了还没有完全干涸的血迹”
薛仁辅说着,还从怀里拿出一张有两个血脚印的纸来。
“大人还可以看看这个,左边的血脚印是从这宅子里的凶手脚印拓印而来,右边的血脚印则是用陆登的鞋子沾上血以后拓印,大人看看可有什么不同”
旁边的扈三娘立刻把头凑了过来,略微查看,立刻惊道:“完全一样”
“有没有可能是两只相同的鞋子”赵不凡迟疑道。
薛仁辅默默地把带着血脚印的纸收回怀中,叹声道:“陆登的娘子很贤惠,但凡是陆登的鞋子都是他娘子比着脚一针一线缝合,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完全相同的脚更重要的是,陆登说他事发当晚是奉命出去办事,根本没有不在场证明,再加上前边所说的那么多巧合,他怎么洗脱嫌疑”
赵不凡叹了口气。
“既然是这样,那这件案子还有什么可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