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时君兮抱得更紧一些,景绍梵在秋日的清晨在她耳边轻声说,“时君兮,你永远不知道过去十三年的渣男景绍梵犯了什么样的错,你也永远不知道我与唐悦整整十三年的纠缠是为什么,更不会知道此刻我能够这样将你抱在怀里,对我而言,是上天给出的何种恩赐!”
是的,恩赐!
她给他恩,还将自己也赐给了他!
何其幸运,他想报答的那个人自己可以陪伴一生!
紧抿着唇瓣时君兮久久不言,只是安静的窝在他的怀里听他说话,听他的心跳。
这一次,她敢不顾一切的信任他吗?
同时,景绍梵轻抚着时君兮纤细腰身的大掌也开始思考。
他们是不是还要继续住在老宅?
君兮的肚子一直大不起来,王梓琳早晚会生疑的!
两个人心思各异还在思虑着,房间的门却被刘管家敲响,时君兮躺在床上恍然听见她说,“二少,先生和夫人刚刚已经起身了,你们也赶紧起来吧,今天这个日子,你也知道的……”
眉头微蹙,时君兮还在思考,在景绍梵关上房门进来的那一瞬间忽然想起。
今天,是景家大小姐景绍嘉的忌日!
景家陵园里。
时君兮一袭黑裙被景绍梵揽在怀里,景容轩从早上开始一言未发,连带着一边的王梓琳心情也显得格外低沉,这个日子,哪怕是向来不愿意出门的景绍颖也不得不穿着一袭黑裙出来了。
照片上的女子格外年轻,年轻到时君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可是对于这位景家大小姐她还是一无所知,哪怕曾经经历过景容轩暴躁的‘攻击’,除了知道这个人曾经存在,曾经受宠外,她什么都不知道,因此在景家人面前从来绝口不提。
没人愿意告诉她,也没人将她当做景家真正的一份子,所以她像个圈内的外人般只能无声的看着,在心里好奇着,偶尔从方惠仪那里知道一点点讯息。
祭拜完,景家的小辈纷纷出了陵园等待着景容轩和王梓琳,沉重的气氛却并不显得忧伤或者缅怀。
揽着时君兮随意走着,景绍梵忽然轻声说,“景绍嘉和景绍远是同父同母的孩子,她大景绍远一岁,但是她十九岁那年在景家游泳池里溺死了,也就是现在景家的花园,这也是为什么偌大的景家没有游泳次的原因,后来我妈把那里改造成一个只在春天开花的花园,每年只有那个时候爸爸会过去看一眼,就好像那些花是景绍嘉一样。”
诧异的抬眸看着景绍梵,时君兮灵动的眼眸里都是惊讶。
微笑着伸手轻滑她小巧的鼻,问,“干嘛那么惊讶?以前你不是埋怨我总不告诉你景家的事吗?我现在告诉你还这样的表情,不想听?”
迅速摇头,时君兮不自觉的连揽着他的手臂都收紧了一些,轻声呢喃,“我只是,怕你会难受……”
一句话,景绍梵深邃的眸越发温柔。
这个小女人,总是这般小心翼翼。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陵园里,仿佛散步般,随即他才继续说,“景绍嘉死的时候,我十七岁,未成年。”
说完想起什么似的,不自觉勾起嘴角。
原本时君兮还以为他会难受,看他一笑立马问,“你笑什么?”
那么严肃的事情,还是在这样的地方,适合吗?
垂眸看看时君兮,景绍梵但笑不语,只说,“我跟景绍嘉的关系比跟景绍远的还不如,与其说她是我姐姐,不如说她是我童年生活里的恶魔,所以她的死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伤心可言,懂吗?”
对景绍嘉的死,说难听了,景绍梵还觉得更加的轻松和自在。
“君兮,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接受一个真真正正的景家了吗?”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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