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端,那节骨分明的手指在我眼里出奇地漂亮,我呆在那里,大家的吹口哨声更明显了,小梨头甚至拍桌疯狂尖叫,结果被费矢压了下去。
陆在清捏着酒杯在那里啧啧啧,“萧里,你跳出来干什么?”
萧里把一口红酒咽下,“看不惯你们这样对待人家小姑娘啊。”
“哟哟哟!”
陆在清继续作死,“那就是你心疼薄颜嘛!”
萧里笑了一声没说话,我转头对上他的眼睛,深沉的,暗涌的,像是一片海。
总觉得自己是在他那片海中一次次不怕死誓要飞越的海燕,可是每一次,都被他的滔天巨浪打落吞没。
后来一场结束,薄誊喝多了靠在陆在清的肩膀上,陆在清搂着他说,“薄少,别这样,我不是基佬……”
这是我第一次见薄誊失控的样子,平时这个男人就跟禁欲一样,看了就想让人疯狂把他逼到失去理智。
薄誊大抵是过生日很开心,伸手搂住陆在清的脖子,陆在清吓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卧槽薄少,我还是处男,你放过我!”
周围人又笑成一团,因为劝酒,连带着自己都喝了不少,萧里带着我出场的时候,我听见薄誊喊了我一声。
我站住,冷风中,我站在萧里身侧,回眸看向薄誊。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薄誊的眼里有什么,后来想起来的时候,许是这惊鸿一瞥,在后来所有阴谋诡计都将我吞没的时候,我偶尔会想起薄誊眼里的光,那是我唯一剩下的回忆。
薄誊对我说。
希望以后每年生日你都可以来。
我不懂他这句话里的深意,直到真相以一种惊世骇俗的姿态在我面前一一揭开,我才足够承受一个书上看过的道理——
——原来有的人只要光是活着,就足够拯救另一个人。
我从未料想过萧里突然之间对我好的理由,也没想过在我以后的人生里他会变成怎样的存在,那天夜里我回家,萧里送我回了帝景湾,随后就奔向医院。
他心头纯洁的白月光正躺在床上等他。
我觉得萧里虽然知道薄悦的真性情,却总还是肯陪着她演戏,大抵还是仍有爱意。毕竟人类总喜欢把自己喜欢的对象贬得一文不值,才能自欺欺人说我不爱他。
我坐在床上发了一夜的呆,醒来的时候我才堪堪入眠,那也是浅睡眠,听到一丁点动静我就醒了。
比如说几个小时后,萧里的破门而入。
他上来就不由分说把我按住,那眼神凶狠得能吃人一样,“我告诉过你,不要去刺激薄悦!”
小三怎么有胆子去挑衅正牌?
萧里掐着我,“你发和我出席的照片给薄悦,刺激她病情加重,觉得很得意?”
我愣住了,浑身冰凉。
我想说我没有,可是在触及萧里的眼神的时候,我血管像是被冻住了,连带着脉搏的跳动都有片刻的静止——他在愤怒。
因为在乎薄悦而愤怒。
我笑得红了眼眶,“我还不屑做这种事情。”
“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萧里恶狠狠盯着我,“薄颜,想呆在我身边,就收起你那些无聊的把戏,否则就不要出现在我视线里!”
我被萧里的手指抓得生疼,这种愤怒的浇灌下,我几乎没有反抗之力,“我没……”
“想说你没有?”
萧里冷笑,“薄颜,你手段还太嫩了点。”
我终于屈服,含着眼泪笑了一声,“就这么在意你的薄悦,甚至没有考虑过我吗?”
萧里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一根一根攥紧。
“薄颜,有骨气的人从来不会选择当小三,至于你这种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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