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原本是袁绍的车骑大将军府邸之中。脸庞已有成熟之色的袁尚,正安坐在议事堂中那张刻意被垫的高高的案几之后,听着邺城相辛呲对冀州现状的汇报,脸上隐隐露出几分不耐之色,却又不得不勉强做出一副饶有兴致的勤政模样来,只是嘴巴已是越抿越紧。
“辛相,这冀州防卫之事,若有不决,可问文丑、张颌二位将军,这民治之事,辛相身为邺城相,可同诸僚自处,何必诸事皆无巨细,一一报之。一来浪费光阴,二来某尚年幼,见识也未必比的上似辛相这般久历政事之人。这冀州虽如今是尚做主,可毕竟还要赖诸君戮力精诚相助才是。”见辛呲就邺城的防务、军备、民生、赋税诸事,已经说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袁尚好容易找了个辛呲停顿的机会,勉强笑笑开口说道。
“公子,这是夫人和两位军师”见袁尚如此说,辛呲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抬头看了眼袁尚身后纱幔之处,言下之意不言而明。
“辛相放心,听说今日有那传言中仁义无双的刘备亲自来邺城求见,夫人不欲怠慢,已是着田丰沮授两位军师出城十里相迎去了。”袁尚不耐烦的挥挥手,似乎对辛呲只看重刘氏和田丰沮授的态度很不在意,状甚随意的解释了一句。
“刘备公子所言之人,可是那涿郡刘玄德”
“正是此人怎么辛相莫不是见过这人不成是了。之前某也经常听说此人如何仁义英雄,就是没有见过真容,听说同我袁家也有些渊源”见辛呲面色不对。袁尚登时来了兴趣,问道。
“哼不知道这田丰沮授究竟想要做什么”辛呲听袁尚发问,先就冷哼一声,直起身来说道:“不知公子可还记得当日黑山贼围城之事”
“唔”听辛呲说起黑山,袁尚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阴鸷之色,但随即便隐藏了起来,问道:“辛相说的可是当初二哥辅政冀州时。被黑山贼张燕所诳,差点陷邺城于贼手那次”
“不错”辛呲没有注意到袁尚的异样,愤愤言道:“公子有所不知。且不说当初黑山围城之事,同彼时率两万幽州兵同来的刘备颇多龃龉,就是如今,黑山贼被曹操、公孙瓒以及文丑将军追剿之下。朝不保夕。就有不少残兵被那刘备招揽了去。而当初刘备便觊觎我冀州,其贼心所为者何,并不难猜测。只是见公子同温候交好,这才在之后,没有敢再行造次若只是说刘备此来只是为了拜会老夫人,别无它意的话,某却是第一个不信其人来冀州,必有所图。公子不得不防啊”
“他区区一个无立锥之地,连军粮补给都要依赖公孙瓒支援之辈。能有什么所图难不成要图谋冀州不成”袁尚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见辛呲面色凝重,才缓缓说道:“不过既然辛相示警,待见到那刘备时,某多加小心便是了。”
“公子能善纳人言,将来定然能有一番作为主公在天之灵,当甚慰矣”辛呲听袁尚此言,一脸欣慰之色的告辞而去。
“这个辛呲言语上软他三分,就以为可为吾师了哼”辛呲自然是不知自己这前脚刚刚离开,刚刚还一副礼贤下士,谦逊无比的袁尚,便再不掩盖不耐烦之色,嘟囔道:“某还能不知那刘备是何人也尚还用的着你教”
“尚儿”袁尚正在对着辛呲离开的方向冷笑,自起身后刚刚辛呲注视过的纱幔之后,却是转出了一位美艳妇人出来,正是被田丰沮授用计,自临淄接回冀州的袁尚生母刘氏。见刚自己同辛呲的一番话,皆是已被刘氏听到了耳中,袁尚赶忙走下主案,扶住刘氏胳膊,将刘氏让到软榻之上。
“尚儿可是对那辛呲颇多不喜”刘氏安稳做好,抓着袁尚的手坐在一边,笑问道。
“让母亲见笑了”袁尚低头说道:“倒也不是儿子不懂事。只是如今这冀州,未向被袁熙呆过一阵子之后,邺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