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安凑了上去,只盯着青鸟鲜嫩的红唇,刻意搞坏的吧唧嘴,笑道:“姑娘说的一点都不错,不过我倒认为,只有先有温润如玉才能够温床暖玉不是?”
调戏,谁看不出这是调戏就是瞎子!这怎么看都像是这小子是故意说错的。
场面一丝异的暧昧气味迅速蔓延,青鸟眼中媚意犹存,但语气却平淡许多:“可是话虽这样说,但无论如何江公子这第二个问题都算输了,还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问题,呵呵……”
江长安努了努嘴,不为所动。
魏无量眼底的冷色更浓,尽管有青鸟站出来这样说话,但在所有人心中结果已是显而易见。
魏无量道:“请江公子,背诵《茶经》全文!”
“背诵茶经?这小子疯了!谁能够背出来?”
“就是,我估计就算是把原作者陆茶圣给拉过来,也不应定能够想起自己写的都是些什么?”
……
问题刚说出口人们就炸开了锅,茶经共有三卷十节,约七千字,谁能够完全背诵。
就连青鸟听了题目也是眉头一皱,当下看着魏无量的眼神更加轻视。
而魏无量现在已经豁了出去,就算是丢人又如何,无论如何他也要赢这江长安一场。
江长安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也不废话,道:“一之源。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
江长安一字一句娓娓道来,魏无量手中象牙扇“啪嗒”掉落在地,整个堂上,无不震惊。
青鸟惊诧的望着静谧场中谈笑自若意气风发的男子,竟然没有任何不快,反而看到他知道答案,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有无因侧身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向无果说道:“前几年江家夫妇来时,听江天道吹嘘家里揽进一个京州的老茶罐子,当时老衲还不信,如今看来定是属实了。”
无果神情一震,手中晃动的破烂蒲扇都停了一停。
能够被那家伙称为茶罐子的,还是从京州出身,想必除了那陆茶圣世间再无第二个人了。
“……但城邑之中,王公之门,二十四器阙一,则茶废矣。”
江长安抓起身边的一杯茶水饮下,满意的擦了擦嘴,道:“魏公子,你输了。至于要向青鸟姑娘提出的要求,等这鉴字大会过后,再行讨要。”
“无耻之徒!”
青鸟心中暗暗道。
她的表面还是一副淡然处之浑不在意的神情,但心中想了想才发现根本不知道用什么脏词来形容这个人。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魏无量扑通一声坐回椅子,他从来就没输过自然难以承受得了这样的挫折,狞笑道:
“就算你茶道略懂又如何,有什么用?能够当做饭吃?还是能够带来权位?”
江长安摇了摇头,突然神情有些伤感,低声道:“你说的对,这不能当饭吃,更不能换来权贵与地位。但是,魏公子可能不知,在座的很多人也许都不知道,有些小国的茶道就是从大夏引渡过去的,但是讽刺的是人家的茶道竟比我们还要厉害,懂茶的人也比我们多得多。我并不是想反驳魏公子说的,我只是想代我的茶道师父陆羽告诉大家一声——这些!是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最后一点儿东西了。”
字字诛心!
厅中安静无比,无果大师脸色激动地却又说不出话,憋得通红,直拍桌子,半天沉甸甸说出一字:“好!”
“说得好!”
“好!”
江长安说完站着未动,在青鸟眼中那是前所未有的落寞。
只有江长安知道,多少个夜晚,外人整日攀谈敬重的陆茶圣,总会蹲坐在一棵茶树旁叹气发呆,那个身影比他要落寞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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