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职务,为人又谦虚低调,给足了那李相公的面子,这才是真正的大户人家的做派。
送走学生后,刘氏感想颇多,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和宝如说着闲话,临到傍晚,却是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来,刘氏一边看雨势云头一边道:“这怎么又下起雨来,看起来一时半会停不了,这马上就要秋闱了,那号间本就阴湿脏乱,衣服湿了又不好换,天又凉下来了,只怕考个试倒要生病。”
宝如回忆了下前世的确也是在下雨的,许宁那次从凌晨便要出门赶去府城考试,三场九日考完回来的确生了场大病,一直在家将养许久,放榜的时候得中了举人,也没怎么出去和同年应酬。似乎后来他就非常注重身子的锻炼调养了,她笑着宽慰刘氏道:“许宁日日举石锁的,身子好着呢。”
刘氏点头道:“他倒是个有心的。”过了一会儿又道:“我还是去重新给他做个油布衣来衬在蓑衣箬笠里头,连脚上鞋袜都包上,再穿上这样衣服鞋袜便不会湿了。”宝如心知在贡院前却是要解衣搜身的,刘氏做这些全是白搭,这一届秋闱考得不好,似乎就因为时节不好,许多考生淋湿了考试发挥不好,不过为了宽刘氏的心,她也没说甚么,至少路上有些用,只是贡院前排队解衣搜身被淋湿些是难免的了。
刘氏果然去将那油布、蓑衣、箬笠、高齿木屐以及许宁那日要穿的衣物又重新打点了一遍,又烙了许宁考场中吃的杂粮饼,专门用干萝卜丝和肉脯细细切了掺进去以保证不会吃得太差。雨越下越大,果然第二日天一直阴着又下了一天雨,为着按时赴试,许宁这一日便打点了所有考试需要用上的东西,提前乘坐马车住进了贡院附近的客栈,也幸好他早有打算已是提前订下了房间,因着这场大雨,许多秀才们再来订房都已是客满。临行前许宁一再叮嘱刘氏若是宝如发作,则去哪里找稳婆,哪里找大夫,哪里有银子,刘氏笑着宽慰他道:“不着急我看宝如的肚子还未往下坠,还没入盆呢,秋闱三场下来,应该刚好碰上产期,你只管放心去考试吧,若实在不放心,每一场结束便回来看看就好。”
许宁看宝如气色红润,虽然心里担心,仍是上车赴城里去了。
当天夜里,雨并没有停的势头,整整下了一夜,仿佛天上开了个口子一般的往下泼着水,刘氏直接搬进来和宝如一同睡,一边看着窗外头一边道:“这雨下得真是太大了,也不知你爹在家里有没有叫人把谷仓甚么的都收好。”
宝如笑道:“娘若不放心回去看看好了。”刘氏摇头:“女婿不在,我怎么也要陪着你才好。”两母女又说了些闲话,才睡了,夜里刚过丑时,宝如和刘氏却被狗吠声叫醒了,外头传来银娘和小荷的呵斥声,想是也被吵醒了出去看,刘氏道:“不会有贼吧?咱们这一屋子的妇孺,可不得了。”
宝如吓了一跳道:“银娘和小荷不是都在外头么?”只听到小花和小黑叫得越发凄厉,甚至有爪子扒着房门的声音,外头银娘厉声呵斥却止不住,刘氏爬起来道:“我去看看,你身子重不要动。”宝如也起身将衣服穿好,推了房门出去,看到两只狗扑了进来,咬住了宝如的裙角就往外拉着。
刘氏惊道:“这是怎么地?”
银娘和小荷衣着都不太齐整,显然是匆匆起来,手里都还拿着棒子,不解道:“不知如何,它们一直拉着我们往门口走,不像是有贼的样子,若是有贼应当是冲着门口喊才对。”
外头大雨依然磅礴,宝如走到屋檐边,看到台阶下院子里已经积满了水,心中一动道:“常听闻地动天灾,会有家畜示警,莫不是有危险?”刘氏道:“在屋里能有甚么危险?外头这大雨淋漓,你又身怀有孕,不要出来。”
宝如道:“银娘出门去看看外头情况。”
银娘应了声撑了伞去开了院门,两只狗跑出门外,又呜咽着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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