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不碎。

    我将一切原原本本，冷冷静静的，都告诉了王皓，只是省去了我和莫无琛之间的事，在我跟王皓的谈话中，他一直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出现。

    “苏黎，不怪你，这个视频，极有可能是陈云为了逃避罪责放出的烟雾弹。”

    王皓握住我的手，向我说出他的考虑。

    “你的那个朋友…既然他知道凶手是陈云，那么，你看你有没有办法，他出来作证呢？”

    王皓看着我的眼睛，满眼都是关切。我有些害怕直视这双澄澈通明的眼睛，因为我的眼睛是浑浊的。

    我缓缓低下头，装作在思考。

    让莫无琛作证？他们这帮人就算内部有什么斗争，枪口也是一致对外的，让他出来指正陈云将他绳之于法，显然是无稽之谈。

    我摇了摇头，王皓眼中一阵失望。

    去王皓所料，在我跟王皓分开之后，警方很快找到了我。

    太阳明晃晃的，照在来着胸前制服上的徽章上，反射的光照得我眼睛疼。

    “苏小姐，现在我们怀疑你跟梵青被杀一案有所联系，请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审讯室是一间被隔成两边的小房子，外面的光亮与里面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两个警察轮番询问着我那天发生的事，眼神冷漠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早已经认定我是杀人凶手。

    “苏小姐，你是女生，但是你不要以为我们就会对你手软。法律对谁都是一样的。”

    我摇摇头，说道：“人不是我杀的，我问心无愧。”

    我虽然脑袋里还没有怎么清醒，但知道什么，我该说什么我不该说，如果行差，踏错一步，那么我便会踏了我父亲的后尘。

    一旦坐了牢，背上了杀人犯的名号，那么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前途、未来都不再是我能够触碰得到的东西。

    我咬了咬牙，掐住手指以保持清醒，让自己不在这逼厌，昏暗的环境中失去理智。

    我，苏黎，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问心无愧？苏小姐嘴还真硬，好歹你也与梵青相处过，看着她的尸体，你就没有一点不安？”

    “我只是心疼她，年纪轻轻的便没了性命。”

    “那还不是你造成的！”那名一直绕着我走来走去，眼睛眯着，神情十分凶悍的警察猛地拍了下桌子，凶狠狠的看着我。

    而一直端坐在我面前，与我隔了一个桌子，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警察，接在这名“凶神”的话后面，慢条斯理地说着

    “苏小姐，那个视频我想你也看到了，而认证我们也已经找到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就算你巧舌如簧，死不认罪，对簿公堂的时候，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他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子上，拉近了跟我的距离，眼睛微微眯着，如果忽视他阴狠的眼神，就像是在笑一样。

    “还不如现在就认罪，也少受点煎熬，早点向逝者忏悔。”

    “那个视频？据我所知并不是完整版吧？”我并不畏惧地向他回视，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罪。”

    顿了顿，我又接着说：“还有，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件事，你们为什么不看看梵青回家路上或是回家之后的监控，为什么就那么笃定，是我杀了她呢？”

    话音刚落，这眯眯眼的警察眼神微变，像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是在想着应对之法。

    我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又说道：“还是说，其实你们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只是在帮他找一个替罪羊而已？”

    闻言，两道赤裸裸的目光直直扫向我，“欲除之而后快”是什么感觉我总算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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