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莫辛辛怎么会还活着的?她不是应该死在那一场爆炸里了吗?
殷婧连滚带爬的跑到门边,那个嘶哑凄厉的声音顿时清晰了起来。
“放我过去!我要报仇!殷婧,我等了三年,终于可以报仇了!殷婧!你怕了吗?哈哈……”那嘶哑的笑声犹如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一般,光是听着,就令人不寒而栗。
殷婧吓的拼命摇头,双手死命的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惊恐至极,“不!不要……我不要!莫辛辛,你应该恨的人是鱼沫!不是我!不是我……”
没有人理她,更加不会有人同情她。
见完这两个人,鱼沫和李慕七从君临大厦出来。
上了车后,鱼沫侧首望着外面的夜色街景,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怅然感。
在过一天,她就要和李慕七结婚了,可是,她没有告诉李慕七的是,越来越临近婚期,她的心里就越来越紧张起来。
因为,婚礼一结束,就代表着她要做手术了。
这些日子以来,刻意忽略了这个隐患,没有去想,仿佛可以骗自己,其实除了聋了以外,她也是一个健全人,也可以享有现在一切的幸福。
人就是这样,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生死仿佛都能看的淡很多,可是一旦拥有的太多,就会变得贪生,会不舍得死了。
李慕七转头看着副驾驶座上有些过分安静的鱼沫,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鱼沫回过头,“怎么了?”
“满足你今天最后一个愿望,说吧。”李慕七突然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
鱼沫有些不明所以,随即笑了一下,“今天最后的,这么说明天也有对吗?”
李慕七很豪气的许诺,“许你任何愿望。”
鱼沫眼珠转了转,“真的?”
李慕七瞥了鱼沫一眼,仿佛知道了她此刻所想,淡淡道:“小鱼,什么愿望是不该许的,就不要开口,嗯?”
鱼沫语塞,这男人眼睛真毒,她什么都还没表现出来呢,就把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全部都堵了回来。
她的确是想跟他说,生死有命,如果她的手术真的失败了,李慕七不要跟着她一起去做傻事。
她希望他代替自己,活在这个她热爱的世界里。
唉,固执的男人。
鱼沫晃了晃脑袋,也没有打算再说那些话,阿七不喜欢听,她就不说,不然,阿七要伤心了。
毕竟她的阿七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愿望呢。
车子在经过某个街道的时候,鱼沫眼睛突然看见了什么,然后一把拉住李慕七的手,“阿七,靠边停一下。”
李慕七依言在路边停了下来。
鱼沫一脸兴奋的下了车,等李慕七也下来以后,鱼沫一把挽住他的手,对他指了一个地方道:“阿七,喏,我今天最后的愿望。”
李慕七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原来是一个大型玩偶店的活动:最爱的歌,给最爱的人听。
“想参加?”李慕七问鱼沫。
鱼沫用力点头,“想!”
李慕七牵住鱼沫的手,十指相扣,“那就去吧。”
两人一起走到商店外搭建的活动小舞台上,在台下的报名处,摆放了许多的玩偶。
报名的人很多,鱼沫拉着李慕七在后面排队,扫了眼熙熙攘攘的人群,对李慕七道:“阿七,讲真的,我从来都没听过你唱歌。”
“我不唱歌的。”李慕七淡淡道,他美术系的,作画时一般都喜欢安安静静的,后来鱼沫走进他的生活,他再画画的时候,她就坐在一旁小声的放着歌。
再后来,她走后,他接管风逆,每天忙的不可开交,更是没有了闲心去做听歌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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