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余光正好瞥到他吃光了,便温温转开了这个话题:“粥还要吗?厨房还有。”
“客人优先。邓少还要吗?”
这种客气的示意,怎么看都有一种挑衅的味道。
她心下颇为无奈,但只能听之任之,因为,挑不出错来。
“不用了。谢谢……”
邓溯瞧着他一副以主人自居的模样,心里就无比泄气,哪还有胃口。
“邓冶,你呢?”
傅禹航又问邓冶。
“够了够了……”
邓冶答应着,他还有半碗。
“那帮我再盛半碗吧……谢谢老婆……”
傅禹航笑着把碗递给秦芳薇,咬出最后四个字时,心情豁然就大好。
因为“老婆”两字,邓溯神情一沉,而秦芳薇面色一僵,接了后忙往厨房去,心头压抑极了:这种场合处起来,三个人都不舒服,明明应该杜绝这样的场面发生的,可从今往后,在没有把事情查清楚之前,恐怕是避无可避的……
唉……
站在厨房,悄悄往餐厅望去,瞧见那三个男人神情各异,她的心情不由得复杂极了。
*
早上八点,邓冶的人把锦平送了过来,这个女人一进门,就直直的来到了秦芳薇面前,说道:“秦小姐,今天我在此就十年前的事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
言罢,便冲她深深的掬起躬来。
秦芳薇身受了。
“平姐,我这里可以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有件事,我想请你记住了: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心里应该有一杆秤。别盲目的做了然后再来后悔……”
没有生气。
曾经的屈辱早已被压下,再说锦平不是主犯,当初又是迫不得已,说白了,只是人家的走狗,秦芳薇没打算和她斤斤计较,重要的是,现在,她愿意站出来帮他们,那么,之前的事就此一笔钩销也未尝不可。
“那一年我妈最终还是没救回来,她临走时曾告诉我,别再做亏心事,所以,以后,我只求活得心安理得……”
锦平虔诚的述说着此刻心里最真的想法:
“不瞒秦小姐说,这些年,我之所以没有迟迟离开邓夫人,也只是希望有我在邓夫人身边,万一她想再对你下手,我好通风报信,或是暗中加以相助……
“比如说,秦小姐坐牢的第三个月,不是有人想伤害你吗?后来是一个狱警救了你对吧!那是我把消息传给了那位封同学,而后封同学才找人摆平了狱中那些麻烦事,你才有了后来的安稳日子……
“秦小姐,我这么说,不是想邀功,只是想说明,我一直有努力在弥补自己曾经做下的错事给你所造成的伤害……”
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等一下,等一下……”秦芳薇满口惊讶的叫停:“你说什么?我坐牢的那段日子,后来没事全是因为那位封同学帮我摆平了那些麻烦?平姐,你嘴里说的是哪个封同学啊?”
“就是那个脸上有疤的封同学,面相是奇丑无比,但心不坏。那年你被判刑入了狱,他曾来找过夫人的麻烦,还把夫人打了一顿,更把我臭骂了一顿。”
锦平提到那个同学时,脸上隐隐露出了畏色:无他,这人实在能打,那时才十八九岁,如今的话,恐怕越发不可收拾了……可惜的是,很久没见着他了……
“你说的是封昀珩?”
她嘴里呼出这话时,心下已然肯定,除了他,哪还有其他人?
“对,就是他。”
锦平点头。
“他后来又帮过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追问得无比急切。
锦平却没有马上解释,而是冲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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