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静坐着喝水的左千秋,左司冥冷冷地说,语气像是被冰块冻住了一般。
不是我回来了,而是我来了。
的确,他从来都没有把这里当过自己的家,也从来没在这里感受到过一丝一毫的温暖。当年左千秋逼死了自己的母亲的时候,他就已经跟这个家决裂了。
“左司冥,要么你就摧毁它,要么你就更强大。”这么多年来,左司冥的耳边一直都是楼茵茵的这个答案。
记得当初自己曾经忍受不住这巨大的痛苦,询问女孩儿该怎么才能彻底地忘掉一件让自己痛苦的事情的时候,她便是这么回答的。
在当时的女孩儿看来,这只是左司冥一件小心事,可是只有左司冥自己知道,这五年,这辈子,自己都是被女孩儿的这句话指明了人生方向的。
“左司冥,我是你爸!”
看到这么多年来儿子对自己还是像现在这么冷漠,左千秋终于再也坐不住,怒吼出声。
这一吼,把在楼上卧室化妆的祈福也吼了下来。
祈福,左千秋的现任太太,左司冥的继母。
女人虽然踢着拖鞋,但还是大步地向父子俩走了过来。
“左司冥,你怎么又惹你父亲生气了。他身体不好,快过来跟他道歉。”祈福依旧是红光满面,嫁过来左家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活的像个年轻时髦的女人,这一点跟左司冥的母亲很不一样。
“关你什么事情!”
对这个女人,左司冥是发自内心的排斥的。自从左司冥知道她的存在之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安宁日子。
“司冥,你怎么跟你福阿姨说话呢!”
左千秋看着越来越嚣张跋扈的儿子,气的捂住心口,要靠着祈福来给他顺气才能好好说完一句话。
说来也奇怪,祈福嫁过来左家也几十年了,自己到现在依然是十指不染阳春水的贵妇气质,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也并不凸现,可是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左千秋看起来却要比她老很多,尤其是这几年左千秋病重,祈福的气色跟他比起来就更红润了。
“福阿姨,福阿姨,他自己怎么从来不叫我一声司冥。”左司冥本来是不想跟左千秋说那么多的,“很多事情,你看清楚本质行不行?”
左司冥只觉得头疼,因为父亲的愚昧。因为父亲的偏袒。
“左司冥,是你害死了你大哥的事情难道你都忘了吗?”左千秋一时气不顺,更加激动了,“若不是你当年突然回来,冲撞了你大哥,他怎么会想不开去自杀呢?”
“呵呵。”左司冥冷笑,他不知道自己为父亲心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这么多年来,外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连你,这个做亲生父亲的也要来诟病我吗?!”
左司冥怒极反笑,这让左千秋怎么都没想到,斜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祈福也跟着瞪大了眼睛,喷泉一样的泪滴又要夺眶而出。
死者,左司冥的同父异母的大哥,正是祈福的儿子。
“你!逆子,逆子啊!”左千秋气的话都说不清楚了,“那你还回来这个家干什么!”
“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左司冥更加冷漠,“当年你在结过婚的情况下哄骗我妈你是单身,让他生下我,后来又要抛弃她的时候,岂不是做得更好?我回来这个家,当然是像你一样演戏,演一场精彩大戏。”
“你!”左千秋气的只能说这些单个的字眼,年轻时眉宇里的那股威严再也不复存在。
左司冥的心里清楚,自己对这个家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憎恨。其实再多的反感,也都是因为此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的这个男人。
当初在左司冥的亲生母亲生下他的时候,乃至他跟母亲一样不知道左千秋已经结过婚有过一个儿子的时候,自己跟左千秋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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