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底下动刀也就算了，从小年动到大年二十九的傍晚，而且还是先砍头，后面又接着片人，从盘古开天辟地到如今，估计都是头回吧？

    然而事情还没有完。

    孙之獬被片了足足有三千六百刀，被赵二拿刀子将头颅砍下来的，剩余的尸骨被砸碎了喂狗，刑台上面却又出现了个太监。

    马石撇了眼孙之獬，还有满刑台上面的血迹，嘴角无声的抽了抽，接着便展开了道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福寿膏禁止任何人贩卖，更禁止任何人吸食，无论什么身份，敢参与其者，本人凌迟，诛连三族，九族余下之人皆要受牵连，发配为奴，遇赦不赦！

    钦此！”

    对于崇祯皇帝的圣旨，所有的百姓都听得明白，也都明白了牵扯上福寿膏之后的刑罚有多重。

    就跟朱元璋和朱老四的圣旨样，崇祯皇帝向来不喜欢什么四骈六的玩意。

    除非是朝堂上面，针对于读书人或者是官员的旨意，崇祯皇帝才会命司礼监和翰林院加以润色，否则还是尽量的使用大白话，让所有的百姓能够听懂。

    毕竟大明的盲比率高的有些吓人，纵然比螨清强上些，其实也有限的很——主要还是读不起书造成的。

    就算是社学和县学类的再怎么普及推广，又岂是年两年能看到成效的？

    崇祯皇帝穿越过来已经十四年接近十五年的时间，复立社学也有十多年了，该为了识字率头疼的，还是样头疼。

    毕竟小孩子是人，不是苗，不是往上拔拔就能窜窜——开挂的那些挂逼不算，他们可能充的钱足够多，动不动就能让所有人都理解了四骈六的圣旨。

    穷逼而且没充钱的崇祯皇帝，做不到。

    大年二十九，基本上就是大年夜了，天亮了就是大年初了吧？皇后和宜妃她们，在京城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朕？还有老三，现在变成啥样儿了？

    看了看坐在自己身侧的朱慈燝和朱慈烺，又看看了对面的温体仁和施凤来，还有朱纯臣和张之极等人，崇祯皇帝笑道：“说起来，朕又任性了回，使得众位爱卿都没能回家过个年。”

    ……

    温体仁等人心里不知道该怎么说，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不敢说。

    您老人家任何是第回？

    向着崇祯皇帝拱了拱手之后，温体仁才道：“虽不得回家过年，然则我等却在大年夜陪着陛下同守岁，后世史书上也不免是段佳话了。”

    朱纯臣赞同的点了点头，应道：“温阁老说的是，回家过年又如何？不能回家过年又能如何？还不如陪着陛下起过年有意思呢！”

    对于这种恭维话，崇祯皇帝倒也没太放在心上——如果不是为了看着活片了孙之獬那个混账东西，老子早就跑回京城陪着大小老婆们起过年了，吃饱了撑的才会跟你们这些老家伙们混在起！

    心虽然想着这些乱七糟的事情，崇祯皇帝却端起了酒杯，笑道：“无论如何，朕也算是开了先例了，卿等与朕起满饮此杯，也共祝大明蒸蒸日上，越来越好！”

    话很简单，但是话里的感情却很真，温体仁等人也起端起酒杯，笑道：“祝大明蒸蒸日上，越来越好！”

    推杯换盏，个年过出了不样的滋味。

    等到喝的差不多了，崇祯皇帝却突然又冒出来个想法，将目光投向了朱纯臣和张之极：“朕有意去卫所之看看，两位爱卿要不要同行？”

    朱纯臣咧嘴笑道：“也好，往年臣都是在大年初的时候才会去，倒还没曾试过在大年夜的时候去军营哩。”

    张之极也道：“臣听陛下吩咐。”

    温体仁也躬身道：“陛下，不若臣等同去？”

    崇祯皇帝闻言，顿时有些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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