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何汹涌赫赫,最后还是难逃被拍击跌撞的粉碎结局。
连带收容了大量,越过已经化作废墟的北邙山大营,而径直逃亡白马寺方向的南军士卒。虽然因为一路败亡而大多数,心志胆魄士气尽丧的她们,已经不堪正面战斗,但是编管起来后驱使为军中输送劳役,还是可以勉强胜任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此处已然逐渐成为了,尚未被泛滥的胡骑狂潮所淹没的,洛都郊外仅存的突出部和孤岛,随着越来越多闻讯聚集过来的敌人,各种压力和伤亡也开始逐步上升。
在狂呼乱叫的腔调和惨号声中,一条条壕沟被人和马的尸体填平盖过,一处处栅墙和拒马,被满是编痕累累的坐骑和御手,给拉倒掀翻在尘土中。
然后这些胡马儿驱赶着坐骑,掩护着他们,越过颠簸不平的废墟,大呼小叫相互鼓舞着,径直冲到了白马寺的围墙之下,
然后再次遭到了迎头痛击,几乎成片的倒在了,隔墙投掷出来的爆弹和火罐的,滚滚火焰烟尘之中。
拼命转身不顾背后依然驰射的弹丸,而连滚带爬的脱逃而去,然后白马寺中的守军,终于得到了风雪交加下的片刻平静,
随着沉闷的鼓点和号角声声,某种具有号召力和威望的存在到场,那些敌人不再争相贸然发起一波波无益的添油冲击,而是在模糊的视距和射界之外,继续越聚越多。
然后一些被捆绑手臂的南军俘虏,衣衫褴褛的重新出现在进攻的线列之中。
这次短暂的决心试探,随着被精准打倒的俘虏们,而再次争取了一段战场短暂的间歇。
不过,作为白马寺营地的临时指挥,车团都尉张宪,却是毫无轻松与懈怠之色,反而愈加凝重起来。
“子药尚存大半……”
特设车团的专属材官道
“火雷弹尚有六百枚,火油弹四百五十一只,”
“另有尚未用过的飞火雷二十多只,”
“兵仗甲械所耗也不多,多出来的部分,也足以再武装一个营头……”
“只是随着收拢的那些溃兵,营中食水有些不够所用了……”
“那就让他们配给减半了好……”
张宪断然道,随即有补充
“愿随我部守营的依常供给好了……”
“某家蒙将主抬爱,提举这营中公事,自当戳力以赴……”
随即他又转头看向坐在另一边赵良嗣道。
“只是营外敌势渐大,还请赵都骑所部,暂留营中待机……”
“骑营将士且做预备资序,兼做提领监管那些收拢来的兵卒”
“如今来奔者甚众,须得谨防其中奸细并不安分者,蛊惑作乱……”
“省得,便是交给某了……”
一身披挂还犹有血垢的赵良嗣,瓮声微微点头应承道
“儿郎们会好生弹压监看这些兔崽子们,勿使其偷懒犯浑……”
“不过,某想多问一句都管……”
“我部还须得在此坚持多久……”
“一直坚持到本阵来援……”
张宪斩钉截铁的看着他道
“我部奉命在此立营,就是为军前万一而备”
“如今收拢接应的友军已经数千有余……”
“但也因此不利于行道途……而颇多擎制”
“若是弃之不顾单独突围的话,我等或有所机会……”
“但之前坚守与此的的努力和筹备,就尽数白费了……”
赵良嗣面上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得外面喧哗传来,不由一同走了过去。
却看见稀疏的风雪之中,一面褐色的旗帜之下,几个被五花大绑的身影,骑在马背上被牵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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