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衡就没吃饭。
蔡阿姨给他做了一碗三鲜抻条儿,他正吃着就没答话。
艾笙前两天感冒之后胃口一直不大好,她跟蔡阿姨说:“都带上了,为这某人念了一早上,生怕我忘了”。
正在吃早饭的某人看了她一眼。
苏承源扶了扶老花眼镜,对艾笙道:“年轻人虽然零件磨损没有我们这些老骨头来得厉害,可该注意的也不能掉以轻心。你啊,就是缺少锻炼,正好每到放假大院儿就会阻止年轻人去军营里体验生活——”
他还没说完,就被苏应衡打断,“我吃饱了”。
苏承源没好气,“我看你不仅吃饱了,还撑着了!”
苏应衡不以为杵,反倒优雅地拭了拭嘴角,夸赞道:“那也是因为蔡阿姨的抻条儿有老北京的味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苏承源哼声道。
不就怕我把你的小媳妇儿扔军营里,让她吃苦么?
苏应衡还是笑,“您眼睛看得这么透,还戴眼镜干嘛?”
苏承源随手就把老花眼镜扔他身上。
苏应衡眼疾手快,长臂一捞把眼镜抓在手里。再将东西放到苏承源旁边的茶几上去。
艾笙在一旁心道,着祖孙俩的相处模式还真让人匪夷所思。
看似苏承源在训人,不过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老人家是在撒娇,等着苏应衡去哄。
脑袋里忽然震了一下,苏承源撒娇?她突然打了个寒噤。
到了军总医院,车子直接开到一栋六角形的小楼前。
小楼门口站着两个卫兵,看到一行人下车,立刻端端正正地行了军礼。
苏承源虽然便装出行,但也回了个军礼。
人还没进去,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就迎了出来。
这几位医生都上了年纪,气质温厚,一看就是医院举足轻重的人物。
等苏承源一个个院长副院长打了招呼,果然不出艾笙所料。
为首的钱院长没想到苏应衡也会同行。像会见领导一样握住苏应衡的手久久不放。
看得出来,苏应衡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不比苏承源低。
这一点让艾笙觉得有些奇怪。
苏承源虽然从军队里退了下来,但其下属满天下,仍是个定海神针般的人物。
苏应衡在商界的确呼风唤雨声威赫赫,但没道理会把手伸到军总医院来。
这里面还有其他什么关系?艾笙想不通。
进了医院先报了现查项目,艾笙和苏承源分开进行。
苏应衡虽然挂念艾笙,但最后还是陪在老爷子身边。
于情于理都该孝顺长辈,艾笙自然没意见。
还笑嘻嘻地对苏应衡说:“我的项目比爷爷少,等完事了就过来找你”。
她病好之后总算恢复了充满活力的笑容。眼睛弯弯地,眸子里星辰闪耀。
苏应衡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嗯,蔡阿姨会陪着你。你晕针又晕血,小心着点儿”。
“哎”,她很干脆地点头。
苏承源的喊声从不远处传来,“就在一栋楼里还要十八相送?别磨磨蹭蹭地!”
苏应衡这才转身跟上去。
体检只要不排队就很快。艾笙好几项检查结果都出来了,都没什么问题。
只是最后到了一位老中医办公室,一搭脉,说她有点肾虚。
最后嘱咐道:“房事不要过于频繁”。
艾笙一个人在也就罢了,蔡阿姨还站她身边呢。
她闹了个大红脸。偏医生还问得仔细,连避孕措施和她月经都要理个明白。
艾笙更不好意思,垂头敛目,接过中药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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