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昙对郑秉文这人没什么恶意,他这样,因为本身就实在是太腼腆了,武昙倒也不觉得他是有意纠缠,便就仍是没事人一般客气的笑道:“不了,我同来的还有家里别的姐妹亲戚,走散了不好,多谢郑二公子的美意。”
郑秉文前面近二十年都是老实巴交的斯文公子,也没试过这样几次三番主动跟人家姑娘搭讪的,如今武昙拒绝,他便有些无所适从。
但也究竟是个读人,谨守着礼数,又不好过分纠缠,就略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的拱了拱手,转身往外走。
这时候,正好杂耍的班子往这边行来,一群人拥簇着起哄。
郑秉文心不在焉,刚一出这茶楼的门就被人撞了一下,后背磕在身后敞开大门的门板上,险些摔倒。
他的小厮连忙扶了一把。
外面的吵闹声和欢笑声也多了起来,武昙别开了眼,刚想叫个人出去嘱咐武青锦他们一声注意安全——
就见茶楼外面又进来一个人。
一身短打扮,看装扮像是普通人家的护卫乔了装的,但是武昙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便觉得这人身上的气势很重。
她心中才刚警觉起来,不想——
那人居然径直走到她面前来了。
青瓷有着习武之人的警觉,比武昙更敏锐,已经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暗暗捏紧了拳头。
那人走到武昙面前,倒是规矩的躬身行了礼,只是开口的语气颇为强势不逊:“武二小姐,请您移步,我家主子请您过去说两句话。”
武昙上下打量他两边,确定自己没见过他,就没做声。
那人也甚是乖觉,侧身给她留出视野来,指了指稍微远些地方的雁塔:“只是说两句话。”
那座雁塔,据说是百余年前一位得到高增途径胤京,彼时这河岸边上有一座破庙,他在此讲经传道,因其佛法精深,百姓就自主的捐钱修建了一座七层雁塔,供奉佛像。
后来这位高僧圆寂,他的舍利也供奉在在这塔内。
现在这座雁塔,里面没有僧人常驻,每天白日里会开门,也只准许百姓进一层的佛殿祭拜,晚间就有朝廷派了专门的官吏过来,封锁塔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的。
佛道历来都被世人尊崇,百姓们人人敬畏,所以夜里也都自觉的不会靠近生事。
现在大晚上的,能随意进出那座雁塔的人……
武昙眸子微微一转,略思忖了片刻就已经心里有数。
她微微沉了脸,往旁边别过脸去,只撂下三个字:“我不去!”
那人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干脆的拒绝,眸色就是微微一沉,语气也跟着变了,施压道:“我们主子说,您当是不希望他直接去定远侯府寻您问话的!”
武昙就有点恼了,眉毛一竖,瞪着他,又再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说了,我不去!”
郑秉文也就算了,呆子一个,她懒得计较,可那个萧昀是有病么?三番两次的堵她不说,现在也追到这里来“偶遇”找茬了?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那人明显没有想到她态度会是这般强硬决绝,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时候才一个激灵,沉吟道:“您知道我们主子是谁?”
武昙于是冷笑:“怎么?大庭广众的,他还敢强行绑我过去不成?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横竖不知者不罪么,她又没见那萧昀的面,他还能栽个抗旨不尊的罪名给她不成?
郑秉文在门边立了有一会儿了,原还以为是武家的亲朋要约武昙出去一起赏景,听到这里就终于确定是不对劲了,连忙挺身而出快走两步过来,满眼戒备的盯着那人的同时却是问武昙:“我家的护卫也在外面,二小姐要回府么?”
武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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