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他都没心思回,只粗暴的斥责了一句:“别说了,让我清净清净!”
武青钰被他吼的愣住,再一看他面无血色的样子,就更是忧心,只能先把满肚子的话都咽了下去,起身刚要往外走:“那父亲你先休息吧,我去找大哥!”
一抬头,武青林刚好掀开毡门走了进来。
“大哥!”武青钰叫了一声。
武青林径直走过去,先是走到榻前去看了看武勋,问道:“父亲可是好些了?您的伤……”
武勋躺在床上动不了,转头看向他,也不废话:“你不是查营去了么?是查出什么来了?”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赶紧处理干净为上,现在也不是他和武青林置气的时候。
“哦!”武青林闻言,却是欲言又止的沉吟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又问;“陆参将呢?”
武勋没做声。
武青钰道:“我过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他,大哥要找他?”
“不是!”武青林道,说着就面有难色的又看向了武勋,“父亲,左副将他们逐一排查下面的士兵,审问到昨夜在帅帐周边巡逻和值守的士兵,都说当时戌时末各大帐前面岗哨换岗的时候,路上他们遇到陆参将训话,被堵在上岗的路上耽误了时间。您知道的,夜里在帅帐周围值守的都是熟面孔,并且出身和家世都是仔细核对过,确保清白无虞的,这些士兵事后清点人数,一个不缺,只是有些死伤,这样一来,刺客显然就是抓住时间上的漏洞潜进来蛰伏在附近伺机行刺的。若在平时也还罢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妹婿……”
话不用说透,父子三个都是明白人。
武勋沉着脸一语不发,却是武青钰神色凝重的低呼道:“你怀疑是陆之训跟刺客勾结?”
武青林又看了武勋一眼,点头:“综合昨夜的种种情况,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怎么会?”武青钰听了笑话似的冷不丁笑了一声出来,缓了缓情绪,就冲帐篷外面喊:“去把陆之训叫来!”
有事没事,当面问问就知道了!
“是!公子!”长泰答应了一声就跑了。
帐篷里的气氛沉闷至极,父子三个一时都没再说话。
长泰去了倒是不多时就回来了,掀开帐篷,进来的却是他一个人。
武青钰皱眉:“人呢?”
长泰道:“有人说刚不多时看见陆参将骑马出营了。”
木松是跟着他一起进来的,闻言就是冷笑一声:“这是畏罪潜逃么?”
武勋始终不置一词,看着像是因为重伤乏力的原因,不便开口。
长泰察言观色,知道陆之训是大小姐武青雪的夫婿,又知道自家二公子向来护短,就尽量试图开解:“应该……不是吧!有人看见了,说是走的内城的方向,可能是回家去了。”
陆之训就是元洲城土生土长的,安家就安在城内,平时休沐就回家,并且也时常跟随武勋出入元洲城。
武青钰和武青林兄弟互相对望一眼。
这时候却是武勋突然开腔:“把他叫回来问话!”
“是!”长泰连忙答应着就要往外走。
武青钰斟酌了一下,却是一咬牙,大步朝外面走去:“我亲自去!”
木松朝武青林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武青林隐晦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拦。
待到武青钰出去之后,武勋就又长长的出了口气,继续闭上了眼,想要养精神。
武青林却是突然说道:“父亲,还有一件事,听说……曾叔失踪了!”
语气不高,像是平时谈论起曾文德一样。
武勋的眼皮忽的一跳,虽然很想假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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