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樾的一张脸,又像是瞬间罩上了一副寒冰面具,盯着她冷笑道:“你老是怀疑本王对你们武家居心不良,但这也就只是怀疑而已,可是萧植父子对武家的利用却是已经明明白白摆在面前的。太子为什么要跟武家联姻?原因你比本王更清楚。如果一定要这么论的话——退一万步讲,就算本王真的存心利用,既然两边都是利用,至少本王现在对你可比萧昀对你要容忍得多了吧?你还有什么好选的?”
皇帝对武家,的确就是存的拉拢利用的心,这一点,大家全都心知肚明。
萧樾当面这样的质问,武昙就被他噎了一下,无从反驳。
萧樾见她还是不肯服软,也终是耗到了耐心的极致,再次强调道:“武昙,本王再最后跟你澄清一次,本王对定远侯府,对武家,没有任何的企图!”
这话武昙却是打死都不信的,直接嗤之以鼻,一梗脖子:“那就是王爷您真看上我这个人了?那您到底是看上我什么了?我不懂事,脾气也不好,京城里比我长得好看的名门贵女又比比皆是……”
你还偏要看上我?你是眼瞎啊!
萧樾听她质问得振振有词,却是怒极反笑:“既然知道自己一无是处,你还有脸冲着本王吼?”
武昙撇撇嘴,露出个——
你看吧,我早知道你是别有居心的表情来。
萧樾被她气到七窍生烟,要不是不能动手,早就拖过来打一顿再说了。
他手指着武昙半天,再见武昙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就只能是咬牙切齿的撂下一句狠话:“本王对着你也算是好话说尽了,你就是死活说不听是吧?”
武昙不吭声。
萧樾终于忍无可忍,一甩袖,气急而走,冲出去两步,还是觉得憋屈——
就这么个丫头片子,真就死活拿不下了?
怎么想都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又霍的止住步子回头。
武昙是铁了心的不信他,就还是态度强硬的跟他瞪眼。
萧樾深吸一口气,终是妥协了似的一声长叹:“如果你非要觉得本王接近你,是为了图你们武家的什么——那么好吧,为了让你彻底安心,本王再让一步,北境的兵权,我不要了!”
北境的兵权,他不要了?
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萧樾如今之所以能有这么高的地位,皇帝之所以忌惮他,为的——
就是他手上的兵权。
如果这兵权没有了,他就不再是居于朝堂中心,占据举足轻重地位的那个人了。
当然——
随之而来,他对皇帝父子的威胁,也会随之彻底解除。
甚至于——
如果他手里没了兵权,皇帝要是不念旧情的话,他在朝中的处境,轻则会变的尴尬,重则甚至会变的举步维艰。
他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极有可能是一时激愤才说出来的气话,但是这句话的分量实在太重,武昙闻言一怔,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她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萧樾等得一时,似乎一开始也没巴望着她会表态——
这丫头的戒心太重,太喜欢算计了,不会就这么随便信了他。
“明日早朝,本王就上陛下,交还北境的兵符,让他另觅贤能,从今以后,本王就安居一隅,留守在这京城之内。”他说:“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说完,这次直接就没等武昙反应,再次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武昙看他这个架势,确实不像是开玩笑的,在后面张了张嘴,想叫他。
萧樾已经一把拉开了房门。
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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