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你让我嫁人,不如将我从王府里直接赶走!”
话落,柳依依转身离去。
轩辕长倾望着她雪白的倩影越来越远,心中一片怅惘。
他又何尝舍得将陪伴自己十年的人驱逐出府,只是他如今已娶了夏侯云歌,自是不会再另娶。给柳依依侧妃之位,未免太委屈她,何况柳依依看似柔弱实则性子刚烈,断然不会为妾。
与其玷污柳依依的名节执意在府中无名无份,不如给她一处好归宿。
……
柳依依一路疾步离去,忍着忍着,眼中的泪水还是不住滚落。
跌跌撞撞快步走回房间,终忍不住低低啜泣出声。贝齿紧紧咬住手指,才忍住心中疼痛。
想回床上躺一会,却不慎头脑昏沉撞翻桌上茶具,清脆的碎裂声好似她碎开的心,再难相聚完整。
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却摔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眼前掠过一抹宝蓝色。
“师傅!”柳依依慌忙挣扎起身,却被魏荆搂入怀中,安慰地拍着她的后背。
柳依依终于失声痛哭,捂住嘴一阵干呕,似要将胃腑都吐出来。
“依依,你怎么了?”魏荆皱起眉峰,声音焦灼。
柳依依擦干眼角,摇摇头,已转身虚弱走了两步,扶住床边白色的床幔。
“师傅,我没事,只是心情不好罢了。”
魏荆看向窗外风光美好的池塘上,轩辕长倾还站在水上凉亭中,指间把玩白色的细瓷茶碗,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为师虽不知到底发生何事,只想劝你一句,多情总被无情恼。好徒儿,长痛不如短痛。”魏荆望着柳依依的背影,目光有些深沉似眷恋。
“师傅,我……是不是很自私?”柳依依回头,双眸通红,满面泪痕未干,好生让人怜惜。
“即是钟情,便是唯一。岂能说是自私。你的心思,为师早就明白。”魏荆轻轻一笑,笑容中深藏一股让人看不懂的酸涩。
柳依依低下头,“我明知我们已不可能,还是不愿离开,只想守着他。”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师傅,依依真的别无他求,守着他就好。更不会别有用心,坏人姻缘!”
“依依……你是什么性子,为师最了解。乖,不哭了,眼睛都红了。”魏荆心疼揽柳依依入怀。
柳依依咬住嘴唇,任由魏荆温暖的手指擦拭脸颊泪痕,不禁心头一暖。
“依依让师傅担心了。”
魏荆温和一笑,扶柳依依躺下休息,就像哄小孩子般温柔亲和。直待柳依依睡熟了,他深深看着柳依依那如淡墨描绘的美丽容颜,眼角眉梢浸染抹不去的轻愁,他心头微微一疼,笑了笑,起身轻轻离去。
轩辕长倾依旧站在水上凉亭若有所思,桌上的茶早已凉透。
魏荆缓步走入凉亭,在石桌上自倒了一杯茶。放在鼻端轻轻一嗅,清凉的香气沁人心脾。
“好茶。”魏荆赞了声,小啜一口。
轩辕长倾并未回头,指间还把玩着那小小的白色细瓷茶碗,轻声道,“可惜凉了,你若早些来,味道更好。”
魏荆不以为意,一口喝尽似豪饮美酒,笑道,“人生就是如此,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早了,亦不知什么时候就来的晚了。自以为刚刚好,那就是刚刚好。”
轩辕长倾将手中茶碗,“噗通”一声丢入池塘中,溅起晶莹的水花,惊得鱼儿四散游去。
魏荆完全不将轩辕长倾脸上的淡淡凉意当回事,戏谑道,“摄政王已权倾天下翻手云雨,何不来个江山美人同揽,岂不快哉。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才是人生极乐!”
轩辕长倾不说话,只是脸色更加阴凉。他一向厌恶女人太多,厌恶女人之间为了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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