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洛阳凋败,亦弃我而去。此两人,一在豫、一在冀,兵甲钱粮无数,又何曾想起过洛阳的我与母后来倒是母后处处提防的刘备,却是屡有朝贡。孰忠孰奸耶”
太后闻之哑然,无言以对。她当初强忍悲痛,选择了在何进身边煽风点火导致何氏覆灭的袁绍作为依靠,不过是觉得袁氏世代大族,枝繁叶茂,门生故吏无数,比起崛起过快而又根基单薄的刘备来,更显得安全一点而已s;。她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袁氏子弟如此狼心狗肺。袁术就不说了,袁绍难道天家待他还不够好爵封列侯、位拜三公、兼录尚书事。独秉朝政、乾纲独断、荷以国事之重托便是如此厚待,他亦辜负圣恩,毫不留情的弃洛阳而去,一路东向夺了韩馥的冀州,做他的“土皇帝”去了。本来朝廷就老的老,弱的弱,衰败得不得了,袁绍这一去,又带走一大批人,使得洛阳朝廷越发的冷清了。夜深人静之时,太后又何尝不恨。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她又如何肯去承认自己错了
天子继续嚷嚷:“我就不信了,刘备等天下诸侯,哪个就还敢弑君不成类董贼之暴臣,岂有二哉”
天子胡乱发泄一通,终于累了,一屁股在矮榻上坐了下来,犹自气鼓鼓的。
太后长叹一声,道:“事已至此,陛下打算如何做”
天子茫然道:“不知道诸侯已经不尊我命。前番听了袁绍之言,因辽东之事又恶了刘备,而荆州刘表、益州刘焉处,又屡无音信,我亦不知如何是好了。”
太后沉默半晌,幽幽道:“今复召刘备来洛,可乎”
天子刚才发泄一通,刚才的心气劲早已跑没了,又恢复原来那个拿不定主意的旧模样,思前想后,最后道:“太仆赵卿已离京,奉旨和解关东,待其消息传来再作决断罢。”
若是赵歧不负君命,能使诸侯罢兵并上贡钱粮,便没必要再去求刘备了。去召刘备,就表示自己之前错了。君王岂可轻易言错
若是赵歧无功而返,唉,还是去请刘备支援好了。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好歹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父皇当年也还亲口夸过他不是
至于让刘备率兵西向,还是算了吧。之前刘备讨平公孙度这个叛逆,为国立功。自己却听了袁绍匹夫的,急忙忙要刘备让辽东。因此伤了功臣之心。如今刘备听不听自己这个天子的还不好说呢。就算是听自己的,自己心中的帅臣朱儁却年老多病,今年开春已来,便一直在家休养。只怕是再也不能为朕出征了。让刘备独自征西,什么别开玩笑了,没个人看着,谁知道他刘备能干出什么事来虽然自己说不怕他刘备挟了皇弟,但这也只是说说而已好不好真出了这事,自己便只能哭了。可不能拿自己尊贵的性命开玩笑。天子如此想道。
太仆赵歧奉旨离了京,一路风尘仆仆先是到了冀州。北面的并州他压根就不打算亲自去,只是派了个使者去传达下旨意罢了。毕竟吕布和於夫罗,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还是先把袁绍这边摆平再说。
再怎么说,袁绍与公孙瓒都是读书人,有共同话题,袁绍更是一度曾在洛阳与自己同殿为臣,熟悉得很。这样调解起来,也比较容易不是。
这个时候,公孙瓒与袁绍已经斗了数阵。互有胜负。公孙瓒此时已经隐有退意。他率步骑自北而下,意图速战速决。奈何袁绍早有防备。公孙瓒本来就穷,军队不能久战,因为粮草不济。派人回幽州牧刘虞处催了几回粮草却也没个动静。久战不下,公孙瓒就想退了。但却不能让袁绍看出来,只能死扛着。
这时太仆赵歧来了,说是奉旨调解。姿态也摆得很低。公孙瓒有了台阶下,心中长吁一口气,立马就同意了,先是写了封书给太仆,向他大吐苦水,说是袁绍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欺骗他这个老实人在先,并不是他要主动挑起战端。然后又说自己愿意遵守皇帝陛下的旨意,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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