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7.第 47 章(第3/4页)  碎玉投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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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乐不乐意是我的事儿,他有手有脚怎么会被我这个残废干预。”

    咣当一声门被破开,佟沛帆拿着一纸合同进来,甲方盖着丁汉白的章,而乙方还未签字。他走到房怀清身边蹲下,看人的眼神像是兴师问罪。

    “你混账。”他说。他都听见了。

    丁汉白也进来,这不宽敞的办公室顿显逼仄。他将门一关,道:“你们非亲非故,一个逃命投奔,一个就敢收留照顾。搭救、养活,连前程都要听听意见。佟哥,你观音转世啊?”

    房怀清投来目光:“你比这师弟直白多了,还想说什么?”

    丁汉白又道:“佟哥,你这个岁数仍不谈婚娶,也不要儿女,不着急吗?”

    这话看似隐晦,实则明晃晃地暗示什么,纪慎语惊愕地看向丁汉白,看完又转去看那二人。看来看去,脑袋扭得像拨浪鼓。

    佟沛帆说:“这混账怀不上,我有什么办法。”

    这话如同外面小孩儿砸的摔炮,嘭的一声炸裂开来。房怀清苍白的脸颊涨成红色,身体都不禁一抖。倒在血泊里只是疼,这会儿是被扒光示众,钉在了耻辱柱上。

    纪慎语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哪儿能想到这二人是这种关系,僵硬着给不出任何反应。丁汉白走近拉他,将他带出去,离开窑内,直走到小河边。

    办公室里,佟沛帆伸手摸房怀清的脸,烫的,细腻的,叫他收不回手。房怀清睫毛颤动,冷笑着哭:“就算是卖屁股的,恩客还赏片遮羞布呢,你可真够无情。”

    佟沛帆跟着笑:“我无情?我担着风险接下你,吃饭喝水喂着,穿衣洗漱伺候着,我无情?你这残废的身子任我折腾,可哪一次你没舒坦?春天里的猫儿都没你能叫!”

    房怀清弱弱骂了句“变态”。

    佟沛帆认:“我这个变态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了。”他将合同放在房怀清腿上,“以后我看着这窑,你愿意来就跟着我,不愿意就在家等我下班。”

    房怀清一双赤目:“我来了对上他们两个,让他们笑话我被你干?”

    这是同意了签字,佟沛帆掏笔签名,起身凑到对方耳边,心满意足地说:“丁汉白和你那师弟也是暗度陈仓,谁也甭笑话谁。”

    暗度陈仓的两个人在小河边吹风,涟漪波动不停,纪慎语愈发心烦意乱。一扭头,对上丁汉白悠哉的神情,他问:“你怎么那么开心?”

    丁汉白敞开天窗说亮话:“天下八卦数爱恨私情吸引人,再加上闺帷之乐,多有趣儿。”再说了,小河边,小树林,这种自带暗示气氛的地方,叫他只能幻想些难登大雅之堂的春光物候,自然开心。

    等到回去四人对上,两个若无其事,两个脸面通红,谁害臊、谁不要脸,简直一目了然。

    合作就此达成,大年初八,上班的人假期结束,这潼窑也正式落成运作。

    可福无双至,梁鹤乘已经命悬一线。

    医院病房,纪慎语取来了黑缎袄与新棉裤,一一给梁鹤乘换上,而对方那脚已经肿得穿不上鞋,只能露着。丁汉白候在旁边,不住朝门口望,他通知了张斯年,但张斯年没来。

    “师父,吃一口。”纪慎语端着碗汤圆,他明白老头等不到元宵节了。

    梁鹤乘艰难地吃下一点,皮肉干枯地说:“小房子……”他听闻合伙的事儿,叮嘱,“你要留心防范,他要是故态复萌,别伤了你。”

    纪慎语点头:“师父,我知道。”

    梁鹤乘又说:“家里的物件儿销毁或者卖掉,你要是惦着我,就留一两件搁着,其他都处理干净。”费尽心力造的,他却如弃敝屣,“徒弟最怕的是什么,是活在师父的影儿里,你没了我不是没了助力,是到了独当一面的时机。”

    生命的最后一刻,师父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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