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出发,西进荒漠的,顶多一两千骑兵就到头了。”
“至于其他,大概都是步兵或者营造出来的假象吧,”拉斐尔笑了起来:
“五千骑兵?哈,那花费可足够榨干半个王国了。”
荒骨人摊了摊手,他的衣袖依旧很久,把手腕的部分牢牢盖住。
他在笑。
他根本就不在意。
泰尔斯瞪着眼睛这样告诉自己。
王子心里的不爽慢慢升腾。
“这不是重点,而且这也不好笑。”
泰尔斯眯起眼,举起手指,语气越来越重:“你知道,作为发泄的对象,我差点就被愤怒的北地人在英雄之厅里撕成碎片——”
昏暗的视野里,拉斐尔似笑非笑地摇摇头:“他们不会那么做的……”
但泰尔斯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插嘴,而是抖着手指,压抑着怒气继续道:“——或者被挟持到祈远城,绑上两军阵前逼着星辰退兵吗?”
王子最后的音量稍有些大,在狭窄的通道里颇为刺耳。
拉斐尔定定地看着王子,慢慢收敛了脸色。
“殿下,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你安全地营救回国……”
“对,方式就是让北地人先把我吊死,然后你们再来收尸,”泰尔斯冷笑道,讽刺意味十足:“安全得很。”
拉斐尔的表情变了。
“请相信我,秘科自有合适的手段和安排,”他的语气逐渐严肃起来:“但我可以肯定地说,绝不是用现在这种粗暴直接,迫不得已的方式。”
秘科人冷声道:“如我刚刚所言:殿下,您以为这是谁的错?”
泰尔斯压根没有理会对方的反问,他连连冷笑:
“‘合适的手段和安排’?真是振奋人心呢,就像六年前的龙血一样,对么?”
听到那个许久未出现的行动代号,拉斐尔微微一滞。
王子靠上墙壁,把头扭向一边,怒哼道:“天杀的王国秘科。”
拉斐尔沉默了很久。
直到他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您在指责我们隐瞒情报,殿下,你认为这个意外是秘科的错。”
泰尔斯轻嗤了一声。
“但反过来说,”拉斐尔的红眸里闪出一丝诡异的光芒,“您对我们……”
“就那么毫无保留吗?”
泰尔斯微微一愣,慢慢地回过头。
拉斐尔用让人心寒的目光盯着他。
“今天中午为止,我们还以为一切顺利……直到消息传来,我们才知道您和伦巴在宫里干的好事。”
拉斐尔的声音里也带上了某种锋利的指责意味:“直到收到您出宫的消息。”
“措手不及的我们才不得不紧急行动,采用最糟糕的备用计划:强行冒险营救您!”
泰尔斯没有说话。
拉斐尔轻轻向前一步,目光凛冽。
“两个多月来,从登上黑沙领的马车开始,你一直都知道伦巴早已潜伏在城中,而你甚至还和他暗中达成协议,共同干涉龙霄城与埃克斯特的内政,直到最后你被转移去黑沙领。”
泰尔斯心中一凛,顿感不妙。
荒骨人淡淡地道:
“关于这些,关于你和伦巴的密谋,关于您为何被迫与他合作的缘由,殿下……”
“您又告诉了我们多少呢?”
望着拉斐尔的目光,泰尔斯突然觉得有些心悸。
该死。
没错,我和伦巴的密会,为小滑头的谋划,这些事情,包括女大公的身份在内……
我又怎么可能告诉你们?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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